蟒,金光熠熠,袖邊暗八仙紋,精緻華貴。觀其面目,卻是十分年輕,一張娃娃臉,不太撐得起這一身華衣美服的樣子。
國師見了明先雪,便是作揖:“齊厭梳見過公子雪!”
明先雪還禮道:“國師大禮,鄙人不敢當。”
齊厭梳卻道:“公子雪乃是皇族,人品貴重,怎麼當不起呢?”
說罷,齊厭梳又對狐子七作揖拜見:“想必這位就是胡大學士了。見過胡大學士!”
狐子七倒不謙虛避讓,挺著胸膛接受了國師的行禮。
狐子七知道明先雪不愛說謊,也免得叫他費神避重就輕地描繪,他徑自滿嘴胡言地對齊厭梳說:“那狐妖附身太后,禍亂朝綱,被我和公子雪發現了端倪,便設計陷害。幸得公子雪法力高強,將狐妖驅逐。您先卜算一回,看我們說得可有什麼遺漏?待會兒皇上問起,也好回話。”
齊厭梳聽得這樣的秘聞,也是震驚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來,叫來童子,取過羅盤,口中唸唸有詞,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地彈動,開始拈指卜算。
過了一會兒,齊厭梳拍著羅盤,說:“果然是這樣啊!”
狐子七無語:小齊啊,你的羅盤都沒動呢,摸魚也別太明顯哈。
齊厭梳又拿起龜殼占卜,握手裡搖兩搖,根本沒有溝通天地,直接把幾個銅板摔出來,叫童子展開紙張,提筆就要寫卦象解釋,又問狐子七:“那狐妖是什麼形容?如何遁逃?”
狐子七說:“道行大約是千年罷,也是有八尾的……”
齊厭梳按著狐子七說的,一字不差地記錄下來。
狐子七挑眉,說:“國師,你不用算一下?核實一下?”
“剛剛不是算過了嗎?”齊厭梳寫好之後,吹了吹未乾的墨跡,笑呵呵地說,“胡大學士和公子雪說的,肯定不會有錯的!”
狐子七想了想,卻忽然玩心大發,故意說:“錯了,錯了,剛剛記錯了,那狐妖不是千年,應該是一千兩百年罷。”說著,狐子七好笑地打量著齊厭梳,似乎想看齊厭梳會怎麼應對。
齊厭梳大筆一揮,直接在“一千年”後加了“又兩百”幾個字,便說:“如此便對了。”
狐子七好笑道:“怎麼?國師不是算過了?怎麼跟著我們的說辭而變化呢?”
齊厭梳面不改色地回答:“很簡單,我也跟您一樣,一開始記錯了。現在經過您的提醒,我已經糾正過來了。”
說完,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堆銅錢:“兩位大人需要什麼卦象,我都可以擺出來。”
狐子七:……我總算知道明先雪說齊家的人性格比較柔和是什麼意思了……
卻是此時,皇帝從裡頭步出。只見他因今日吃過妖藥,又遭逢變故,人現在看起來還是懨懨的。
齊厭梳忙拜見皇帝。
皇帝擺擺手,接過齊厭梳帶上來的卦象解釋,微微頷首,其實他對太后是妖怪的事情也不太在意了。他只問:“胡學士說,太后的妖法會損傷朕的龍……龍那個,是否是真的?”
聽得皇帝這半遮半掩尷尷尬尬的,齊厭梳愣了一下,似乎在消化皇帝的含蓄提問。
狐子七給齊厭梳一個眼色:“喬松殿裡有能損天子陽氣的陣法……”
這話十分含糊,齊厭梳聽著這提示,又看著皇帝那憋悶的表情,突然一個福至心靈,竟然意會過來,拈起手指一陣毫無誠意的摸魚卜算,翻著白眼唸唸有詞道:“喬松殿內有蟲蛆,竟令龍根變龍鬚!”
皇帝聽到“龍根變龍鬚”這一句,臉都綠了,一時羞惱嗔怒:“放肆!你說什麼!”
齊厭梳一臉茫然:“臣也不知道臣在說什麼啊!剛剛臣是被先祖附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呢!”說著,齊厭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