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送過去吧。”
她的聲音平穩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內庫總管應諾,隨後便退下。
內侍依然垂眸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輕聲對太后說道:“據小順子傳回的訊息,金碧殿已經為侍寢做好了準備。從時間上來看,胡大人現在應該正在沐浴。”
太后挑起眼皮:“明先雪呢?”
“自然按照太后吩咐,在旁邊的殿內誦經祈福。”內侍回答道。
太后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在這樣的情境下,也不知我們一向沉穩的公子雪是否能保持冷靜?”
內侍蹙眉,說道:“娘娘這麼做,目的是否太過明顯?明先雪恐怕能察覺到您是故意要激怒他呢。”
太后輕輕地挑了挑她修長的指甲,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讓他知道又如何?我就是明擺著要讓他難受,難道他知道了哀家的意思,就能夠不難受了?”
內侍有些遲疑地開口:“胡七真的會侍寢嗎?他有沒有可能在欺騙太后呢?”
“我確實也很懷疑這一點,胡七是不是真的想侍寢?依我看,胡七如果是聰明的,就應該和皇帝好一場,帝皇恩澤,對他而言很有好處。”太后頓了頓,又道,“但是他攛掇著皇帝給明先雪賜免死金牌,這事兒倒叫我有了幾分警惕,倒不敢說了。”
內侍沉聲問道:“那如果胡七真的欺瞞太后,這可怎麼辦?”
太后笑笑:“他是不是真心想侍寢,哀家確實拿不準。但我很確定,皇帝是真的很想臨幸他的。既然如此,哀家就在給他們加一把火好了。”
說完,太后目光一凜,對內侍吩咐道:“去把我珍藏的春情釀取出來,送到金碧殿去。”
內侍心領神會,立刻行動起來。
金碧殿內,燭光搖曳,香氣氤氳,真是良辰好景。
皇帝穿著繡龍寢衣,坐在榻上,狐子七則身披浴衣,輕盈拜見。
卻在此時,喬松殿內侍總管走進來,恭敬行禮:“奴才拜見陛下,拜見胡大人。”
皇帝看著內侍,問道:“你怎麼來了?是太后有什麼吩咐嗎?”
內侍恭敬地遞上春情釀,回答道:“皇上,這是太后娘娘特地為您和胡大人準備的春情釀。”
皇帝臉上露出微妙的笑容,瞥了一眼旁邊的狐子七,然後對內侍說道:“替朕謝過太后。”
內侍低頭上前,將春情釀斟入兩個精緻的玉杯中,輕聲說道:“太后特別吩咐,這酒要趁熱飲用,否則藥性會散去。”
皇帝有些意外:太后怎麼比朕還急啊?
皇帝雖然疑惑,但還是微笑著接過內侍遞來的酒杯,對狐子七示意道:“來,我們共飲此杯。”
狐子七也接過酒杯,與皇帝輕輕碰杯。
皇帝酒液入喉,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可見藥性厲害。
狐子七捧著酒杯,嗅了嗅,認出了此酒是狐族之物,納罕道:太后也太猛了,這可是妖藥啊,也不怕把這個天閹皇帝給喝得再閹一遍啊。
看著二人把酒喝了,內侍才覺得自己完成了使命,便說:“陛下,若無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內侍再次行禮後,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又推開了隔壁廂房的門。
門開啟之後,但見明先雪一身白衣,手持念珠,正在閉目唸經。
內侍把酒放下,說道:“太后感念您的辛苦,讓奴才給您送來熱酒。”
明先雪緩緩地挑起眼皮,目光轉向桌上的春情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淡淡地說道:“謝太后賞賜,不過我正在誦經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