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七的聲音卻越發低沉越發輕柔:“我怎麼會不喜歡同你一起呢?你大概又誤會我了。我說你,你總是多想,總是懷疑我的心,你還不承認呢!”
明先雪的確不信,從來不信,卻又的確想信,從來想信。
這使得向來聰明的他此刻難得的十分糊塗。
有時候,一個騙局是否能成功,並不在於騙子有多高明,更在於受害人有多糊塗。
狐子七是妖精,看到凡人被迷惑,又如同看到獵物露出咽喉。
本性真是難以忍受。
狐子七舔了舔牙齒,把明先雪的手握得更緊了:“先雪,你要不要放下疑心,徹底信我一回呢?”
說罷,狐子七把臉貼在明先雪的手心,姿態馴服迷人,彷彿已不是山野狐狸,而是乖巧的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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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要那些繁文縟節,只要真心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啊。”狐子七說著這話,柔軟的嘴唇翕動著,露出尖牙的邊緣,讓人想到圖窮見匕的那個匕。
明先雪用手掠他的鬢髮,輕聲說:“小七這番話實在動人,只不過,我既已為皇,你必為後。”
明先雪溫柔地吻過狐子七的嘴唇,本是溫熱的情由,但狐子七卻感到一陣被貫穿的撕裂。
“不要擔心。”明先雪說,“一切都會安排好的,不勞我的小七費一點心。”
嗓音低沉,並且和他的動作一樣有力。
翌晨。
朝堂議政,依舊是大片反對明先雪立狐子七為後的聲音。
明先雪高坐明堂,聽著朝臣們的議論,並未表態,只叫卿家們啟奏其他大事。
齊厭梳緩步出列,恭敬地嚮明先雪行禮後,緩聲奏道:“陛下,臣有要事啟奏。近日,我國多地出現旱災,百姓生活困苦。臣夜觀天象,發現此次旱災與天象異常有關。”
聽到旱災的問題,朝臣們也都放下了立後之事,神色凝重起來。
明先雪頷首,示意齊厭梳繼續。
齊厭梳接著道:“據臣觀測,近期星象紊亂,火星獨明,金星失位,天乾物燥,此乃大旱之兆。”
明先雪道:“既然是天象引起的,那麼可有破解之法?”
齊厭梳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陛下所提的立後候選人胡大學士,臣相其命格,發現他的命星為‘天乙’,在星宿中極為罕見,是大貴之相,天命攸歸。”
朝堂上眾人頓時都詫異地望著齊厭梳。
齊厭梳頂著這些異樣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地說道:“‘天乙’星的出現,往往預示著天地間的祥瑞。胡大學士若能登上鳳位,成為我朝的皇后,使得‘天乙’與紫薇星交相輝映,這大約能引導金星復位,火星轉安,從而平衡星象,調和天地間的氣場。”
他環視一週,見眾人都滿臉不可置信,他仍然保持著信念感,滿臉嚴肅地道:“如今旱災肆虐,若以胡學士為後,正好能解厄,祈求天降甘霖,解百姓困苦。”
齊厭梳的奏報剛結束,朝堂上便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一位老臣眉頭緊鎖,沉聲問道:“國師,雖然天象人和不可忽視,但將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