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機放在耳邊，「蕭瀟，我在外面走廊，過來接一下。」
男人嘖了聲，轉身走了，拐彎前又回頭看了看她。
直到那人消失，顧清姿才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拿下來。
螢幕是黑的。
剛才強撐著的意志力也逐漸渙散，酒勁兒像洪水般沖向大腦，試圖侵蝕她殘存的神志。
顧清姿揉了揉眉心，點開微信。
這下是真要給蕭瀟打電話了。
頭暈眼花，她有些費力地摁下語音通話。
響了許久那邊才接。
她直接開口：「我喝多了，上來接我。」
蕭瀟沒有回話。
顧清姿打算繼續，聽筒裡卻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你在哪兒？」
顧清姿整個身軀顫了顫。
他的嗓音依舊是那麼好聽，清冽沉穩，恍若不染俗世的山泉水，澆得她一陣透心涼，腦子也瞬間清醒過來。
「……抱歉，打錯了。」
慌亂中她摁了好幾下才成功結束通話，渾身乏力加上控制不住的顫抖，手機掉在了地毯上。
剛彎下腰，卻有一隻手先她一步，將手機撿了起來。
面前這隻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手指也有薄薄的繭子，很像記憶裡那個人。
顧清姿神情恍惚了一下。
很快她扯了扯唇，晃悠悠地站起來低聲道謝，甚至沒興趣抬頭。
剛才有一個瞬間，她居然以為對方會朝她伸出手，牽住她，然後像那時一樣溫柔地對她笑。
隨即她又嘲笑自己。
傻不傻，怎麼可能還會遇見呢？
顧清姿閉了下眼睛，撥出一口氣，想把這種荒唐的幻覺擠出腦海，卻暈眩得更厲害了，身子也靠著牆壁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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