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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沒事吧!”詹護衛落地,急忙跑到蘇雅兒身邊檢視。
瞧見詹護衛對陸是臻抱有敵意的眼神,蘇雅兒連忙道:“是他救了我,我們要好好報答恩人。”
詹護衛瞧見陸是臻的手,當下信了,急忙道:“那我們趕緊上去,先給他治療傷口!”
一番雞飛狗跳,凌晨時分,陸是臻的傷口才處理好,蘇雅兒硬要守著他弄好了才走。
走的時候她一步三回頭,陸是臻知道她在看他,但他佯作觀察自己的傷手,沒有抬頭。
臨行前一天,蘇雅兒拗不過楊知州竭力相邀,去赴了一場宴,那場宴席擺在福興酒樓,讓蘇雅兒起了新的期盼,可那天她左顧右盼,沒有見過想見的人。
桉珊桉楠斜瞄著側身躲避蘇雅兒、藏在柱後的陸是臻,默不作聲,一場宴席他一邊要幹活一邊要回避她,還好桉珊桉楠默契配合,才讓蘇雅兒每次都能和他完美錯過。
翌日便是啟程回京的日子。
桉珊叮囑大家打起精神,最後一日不可出任何紕漏。
李欣安的行禮也備好了,眾人裝箱後便同李家人道別。
車馬粼粼,蘇雅兒讓桉珊打起簾子,看著倒退的風景她怏怏地,沒什麼精神氣。
路過初來姑蘇城時的茶棚,她突然福至心靈,想起那時喝了她茶的那個賣貨郎,可不就是陸是臻!
原來他們早就遇見過了……
他還……含過她的口脂。
她叫停車馬,下了車,“去要一壺茶。”
桉楠領命去了,蘇雅兒慢慢走到茶棚,坐在當初她坐的那個位置,待茶水上來,她不假人之手,親自倒了一杯。
看著和那天一樣的瓷杯,輕輕喝了口。
從哪裡來從哪裡結束,反正也是沒有結果的東西。
她放下茶杯,“走吧,回京!”
陸是臻站在茶棚後面,腳邊是他平時揹著的箱篋,裡面插著幾隻風車,正滴溜溜地轉悠著。
聽得車馬啟動的聲響,他微微探頭,她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了。
他抿了抿唇,他和她……
真是怪有緣分,走哪兒都能碰見。
不過這緣分淺薄,且不合時宜。
“一路順風,雅兒小姐。”他看著遠去的車馬,低聲道。
“時光輕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粉面小倌兒吊起嗓子唱著流年易逝的詞曲兒。
一諾千金的蘇雅兒回京立刻兌現了和尤錦顏逛青樓的諾言。
但她聽得耳朵疼,不悅地皺了眉。
“怎麼了,這不唱得挺好的?”尤錦顏見好友不悅,問道。
蘇雅兒回京一個多月了,天氣漸熱,她煩躁地拿著團扇扇風,“小顏,你看我像個痴兒不?”
尤錦顏促狹道:“就屬你最會享受,還痴兒。”
蘇雅兒肅著臉道:“不,我就是個痴兒,我天下第一情痴。”
尤錦顏立刻嗑起了瓜子,“快說道說道,”然後揚聲對一簾之隔的小倌兒道:“唱得很好,下去領賞。”
她湊近蘇雅兒,等著聽八卦的表情太明顯,蘇雅兒本來惆悵的心繃不住了,笑罵:“瞧你這渾樣兒!”
“誰啊?我認識不?”尤錦顏好奇極了,這可是頭一回聽她國色無雙的好朋友說感情的事兒。
蘇雅兒也不賣關子,“不是去了趟姑蘇嗎,看上了個賣貨的。”
“嚯!這口味不錯,像你。”友人怒贊。
蘇雅兒煩悶道:“虧我自詡貌美,人家看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尤錦顏道:“欲擒故縱?”
蘇雅兒凝眸細細揣摩,“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