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鴟吻扭頭,“都他麼的十幾年了,你老說舊話有意思嗎?我當年是小女孩,小女孩你懂嗎?”
男人看她,“那你現在長大了?”
陸鴟吻將炸好的麵包端上來,又倒了一杯熱檸檬茶,“吃,吃死你!白教授,明天上甚麼課啊,你又要訓甚麼話啊?”
白澤是當年陸鴟吻的同班同學,陸鴟吻回國以後,白澤一路讀到博士畢業,最後留校,做了經濟學講師。
“阿陸,你看見是我給你講課,你心裡是個甚麼感受呀?”
“昔日同學飛上枝頭,我仰視你,白同學,我仰視你!”
“真的?”
“假的。”
陸鴟吻指著外頭的制服,“教授,真的太冷,我穿學校的衣服冷啊,我明天能不能穿自己的衣服啊?”
白澤嘟嘴,“陸同學,我很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不行啊!我如果給了你生路,學校可不給我生路啊!”
“你特麼的”
陸鴟吻一腳踹過去,“逗我呢?”
白澤接過女人的鏟子,“滾開點,我來。”
女人丟開手,“你來,你來!”
男人轉頭,“我說陸鴟吻,你要臉不要臉,你沒看見和你同班的還都是些少年郎,你這把年紀,你還偷窺安德烈,你好意思嗎?”
“你怎麼知道我偷窺安德烈?”
“笨手笨腳,愚蠢至極!”
陸鴟吻捂著嘴,“你偷窺我?”
“就你那蠢相,色心不改,多少年了,還是見到稍微好看的男人就發花痴。”
“我呸!我的安德烈是王子相貌,他哪裡是稍微好看?”
“我真的陸鴟吻,你這女人”
“你質疑我的審美?”
白澤望天,“但願你的豬腦子能用在正經事上,你那學習進度,驚人!”
“我不是學得挺好嗎,音樂老師今天還誇我唱歌好聽了。”
男人揮舞鍋鏟,“我要爆開你的頭,你那殺豬一樣的嗓音我又不是沒聽過,你唱了啥,人家是不是根本沒聽懂?”
陸鴟吻坐在廚房的沙發上,她翹著腳,“我今天可風光了,引吭高歌,全場笑翻。”
白澤回頭看她,“陸鴟吻,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我什麼時候要過臉?”
“說的也是。”
白澤手藝勝過陸鴟吻良多,女人望著桌子,“你雄風不減當年,依舊勝我良多!”
“我把你買的雞心倒掉了,不健康。”
“為什麼?”
男人說:“活的雞不會有那麼多血積壓心臟,就像活人,心臟的血是流淌的,你買的雞心,裡頭都爆了血,別吃了,雞已經死了。”
陸鴟吻點頭,“聽你的。”
白澤夾菜給她,“吃,多吃點,死蠢。”
吃過了飯,白澤去洗碗,陸鴟吻拆開巧克力來吃,男人擦乾手上的水,“別吃了,越吃越蠢,過來,白教授給你補課。”
女人在桌前坐下,這是她新買的一套高腳凳,沒有椅背,桌子也高,就像個吧檯。女人坐下,男人就站在她旁邊。
白澤略彎著腰,“我說陸鴟吻,你是豬嗎,你以前成績還沒這麼差,你現在都蠢成這樣了?”
“我都忘記了。”
陸鴟吻說:“早就忘記了,這不記得了呀!”
“喏,都是錯的,人家讓你寫日常生活,你就寫你的假期,你他麼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知道吃飯、吃飯,吃飯睡覺和逛街?”
陸鴟吻嘆氣,“這是我十年前寫的作文,我現在根本寫不出來,我把以前的存檔找出來了,喏,原樣複製了一遍。”
“我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