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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惠卿瞧一眼,“洛可可復古風格,若再配上糟糕的盤發,教人沉重。”
姚璐收回手指,嘆道:“二公子和我們主編的審美很一致,他也不喜歡這樣裙襬,說鮮花下頭可能伴著狗屎。”
蕭二漂亮眉眼一抬,竟然點頭,“我有時候也這麼想。”
姚璐扭頭看陸鴟吻的裙子,黑色修身禮服,長度只到膝蓋下三寸,露出細緻腳踝和半截白淨小腿,女人戴了一對鑽石耳釘,姚璐偏著頭,“這件也挺好看的,真是教人難以抉擇。”
飛機落在盛家停機坪,盛家十一小姐生日,二十芳辰,自停機坪前往盛家宴會的路上都鋪了紅毯,頂上亦有薄紗,遮光。
宴會就設在盛家自己旗下的酒店裡,自停機坪過去,八分鐘路程,中間還有兩分鐘的升降梯。真正走路只需要五分鐘四十八秒,就在這五分鐘又四十八秒的時間裡,每一步路的頭頂都罩著一種紋路細密的薄紗。
姚璐伸手摸了一下那薄紗,低聲道:“是西洋貨,全手工的,我在紐約定製手工坊見過一次,一寸一千美金。我當時想扯一米回來做裙子,結果被告知他們可以代工,折算下來,一條只能包住屁股的裙子要兩萬美金。做成長裙,三萬兩千美金,一分不少,款式不限哦。”
姚璐嘟嘴,“怎麼感覺盛家闊氣得故意顯擺,這是嘲笑我等窮苦大眾買不起的遮臀短裙,他們都拿來做蚊帳?”
陸鴟吻笑,“月影紗?武俠小說裡面叫這種能遮光的布‘月下美人’,據說是從鮫人身上剝下來的,鮫人被剝皮,便會流淚,這看著還不如月下美人矜貴。”
姚璐低聲笑,“有道理,改日咱們去東海捕珠,搞不好還是鮫人淚。”
“咳”,蕭惠卿在前頭,側身道:“二位小姐,小心點,這裡有道縫隙。”
過了這道手扶長廊,拐角就是盛家的花園,盛家的管家立在那裡,手戴一雙白手套,見了蕭惠卿,“略微彎腰,二少爺,您好,七小姐在裡頭,我帶您過去。”
蕭惠卿顯然與這人甚是熟稔,男人說:“盛叔,您好,好久不見,這是我女朋友,陸鴟吻。”男人手輕輕勾住陸鴟吻的腰,將她帶入公眾視線,蕭惠卿面色柔和,“鴟吻,這是盛叔,看著我和芸芸長大的。”
大管家眉目很柔和,他年紀不輕,眉毛有些淡金色了,年輕人的黑色正在遠走,再過幾年,這眉毛就會淡成花白,最後褪成最殘忍的昭顯衰老的白色。
陸鴟吻彎了彎身子,“盛叔,您好,我是陸鴟吻。”
老人很和氣,看了陸鴟吻一眼,同蕭惠卿說:“你眼光很好,比老八強,前幾日他帶了一個鬼妹回來,今天又不知道瘋到哪裡去了。”
蕭惠卿在前頭同盛管家談天,姚璐在後頭同陸鴟吻細語,“盛家老八是個紈絝,人長得帥,花天酒地,酒池肉林,盛爵士說他的八兒子,‘不知道他隔日在哪個女人懷裡醒過來。’”
“有錢人真直白。”
穿過酒店花園,進了內室,又上一層樓,盛管家去敲二樓拐角的門,“七姑娘,蕭家二公子來了。”
陸鴟吻 還願我
一位女郎二十週歲生日, 無論對於哪位女郎來說,都是重要的。尤其對方還是盛家的女郎。
盛家是誰, 盛家的老爺是爵士, 在上個世紀被英女王加冕過的爵士, 是本港乃至本世紀最傑出的商人。
最關鍵的是, 這些都並未久遠成歷史,盛家老爺子還活著。是的,他還活著, 就在洛杉磯, 在一個寬敞又舒適的地方養老,所以他的十一位子女, 依然有資格受他庇佑。
盛老爺十一個子女裡頭,盛三、盛七、盛九、盛十,最後一位盛十一,這幾位是小姐,餘下的都是男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