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
晚上,談初主動鑽進餘徵帳篷。
“草。”
許稚意清楚的聽到有觀眾爆了粗口,“好野啊。”
“……”
電影大廳裡,能看到兩人在帳篷裡的纏綿的部分片段。
他們親吻時的畫面,餘徵欺身吻她,扣著她的雙手越過頭頂,低著頭往下親吮。帳篷內的燈晃呀晃,然後熄滅。
隱隱約約的,她聽到前邊的觀眾倒吸了一口氣。往側邊看的餘光裡,她看到坐在旁邊的觀眾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那一剎那,許稚意無地自容。
這場戲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一晃便到了晚上兩人坐在一起看星星的畫面。
許稚意沒記錯的話,這裡也有一場纏綿的吻戲。
可能是看了一場帳篷裡激烈的床戲,看到吻戲時,現場的觀眾已經非常非常淡定了。
現場觀眾目不轉睛看著,唯恐錯過了點什麼。
到無人區雨夜的那一晚,大家的情緒再次高昂。
“不會要在車裡吧。”
許稚意聽到有聲音傳出。
“帳篷都可能,車裡有什麼不行的。”
“草草草!欲的我現在就想找個男朋友。”
“……”
電影裡,他們已經爬上了車頂,頭和頭靠在一起,在聊天,在看星星。
兩人親密無間地交流,他們看對方時眼睛裡的愛意,已經無處可藏了。他們也不藏,他們全數曝露出來,讓大家看見,讓大家發現。
雨下的這場吻戲,更是讓電影院觀眾騷動。
“吻的真他媽真。”
“這就是真夫妻吧是吧是吧。”
“我人都要被餘徵的吻戲給吻沒了。”
“……”
車裡的這場親密戲,關導拍的很有意境。
他沒拍到什麼露骨的畫面,只收錄了兩人起伏的呼吸聲,和在鏡頭下搖擺,掀起又墜下的裙襬,以及砸在車蓋上的水花。
可越是這麼欲語還休的畫面,越能激發大家的渴望,越能讓觀眾顱內高潮。
他們腦海裡,能想象無數不可說的黃色廢料。
……
越往盡頭走,兩人的愛意已經藏不住了。
很難想象,旅途中愛上的人,這輩子都會無法割捨。但細細一想,大家又覺得情有可原。
因為在這一段戀愛裡,他們都拋開了自己身上固有的禁錮,做好了最真實最原本的自己。他們不吝嗇在對方面前表露出真實的自我,在愛這件事上的表露,更是大膽到令人驚歎。
談初愛上餘徵,餘徵愛上談初,全是命中註定。
到最後一天,兩人依偎在天台看星星時,回房間親密時,有觀眾再次騷動起來。
看到這,許稚意自己也淡定了起來。
她面不改色看完自己和周硯的最後一場床戲,看她躲在小角落給餘徵寫信。
談初給餘徵留下的那封信寫的,是讓他不要找自己。
旅程結束,兩人分開。
回家的路上,談初坐在車窗邊下,腦海裡浮現出她在醫院拿到絕症確證單的這一天。
從醫院轉至回家,她蹲坐在角落裡,將絕症單反反覆覆看了無數遍,她沉默著望著從窗戶縫鑽進來屋內,落在自己身上的陽光。
她伸出手,試圖去握住那一束陽光。
可偏偏,她握不住。
陽光總是跑呀跑,讓她看見,卻不讓她抓住。它虛無縹緲的存在,給她希望,卻又讓她絕望。
她費力地抓了一下午的陽光,到陽光消失,談初才從角落裡爬起來,翻出了自己曾寫下的心願單。
她開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