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做任何手腳,都需要耗費很大的精神力,就像你身上那個東西,它讓你的身體受到陸延的情緒影響,這就幾乎耗盡了它所有的精神力,讓它長期都處於沉睡之中,也才讓我身上的東西有了可趁之機。”
原來是這樣嗎?
雖然其中好像還是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但她大致還是摸清楚了情況。
阿錦又突然想到自己那個什麼“七世橫死”的命運,其實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被震了一下,這事她早就放開了。
現在想來,一個只能附著在自己的神魂上,稍微對自己身體動一些手腳就暈過去的東西,她又怎麼能改自己的七世之命?
連到底是真是假都不清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早死晚死還不都是一個死字。
阿錦垂了眼想著事情,大概是她太過平靜了,這讓蘇城心底生出了些不安。
他道:“錦兒,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的世界,它有它自己的運作軌道,擅自闖入和改變軌跡本來就是不對的。或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被那個東西附著神魂,牽引到了這裡,你本來是可以獲救,在我們的世界生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到這裡被逼去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是在想阿善下在我身體上的約束怎麼突然消失了。”
阿錦抬眼看蘇城,目光平靜。
她從昨天收到他的電話開始心裡一直被緊壓著,整個人都繃得很緊,這時聽了蘇城的話,發現原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少不管怎麼樣,她不用欠蘇城的了。
她要做什麼是她自己的事,不用對他負責。
蘇城皺了皺眉,道:“是附著在你身上的那個東西……阿善嗎?”
他諷刺地扯了一下嘴角,道,“她已經控制不了你的身體,或者說,現在陸延的情緒也脫離了她的掌控了。你不用管這些,只要你跟我回了京市,到一個有相同禁制的地方,跟我離開就行了。”
阿錦略歪了腦袋看他,突道:“離開,只是我們的神魂離開,還是連著這副身體一起離開?”
“神魂。我們的身體還在古墓之中,我們會回到我們原來的身體裡。”
蘇城道,“脫離了它們附著的身體,離開那片禁制,它們對我們不會再有任何影響。”
“那雲錦和裴正呢?”阿錦又問道。
“雲錦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再活過來,但裴正的神魂一直還在我這副身體裡,只是一直被壓制著。”
所以,他跟蘇錦不一樣,其實他遲早都是一定要離開的,並沒的選。
他沒有騙她,他跟她相處這些年,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騙她。
他是在乎她,在乎到超過他自己的想象,但更多其實是一種責任感,一種亦兄亦父的責任感,所以相處之時根本就不會想要用欺騙或者其他手段來達到什麼目的。
而阿錦聽了他的話也立即明白了那其中的意思。
他只是在借用裴正的身體而已。
大概那東西看中裴正的身體,就是看中了裴正和雲錦原來的關係吧。
“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不可能今晚就跟你一起離開的。”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道,“大哥,你知道我的性格,雖然是莫名其妙的過來,但這裡既然已經開始,我自然要收拾一下殘局,不然,我不可能安心的離開的。”
“什麼樣的殘局?雲家,你的基金會,還是陸延?”
蘇城看著她,終於問道。
雲家的事情已近乎了結,後面的事根本和她無關,而基金會,她既然已經捐了出去,就算她死了,陸延肯定也會派人處理妥當的。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陸延而已。
“錦兒,你跟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