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笑道:“這幅畫是不是真的是王臨源的夫人所畫,我只憑藉初步的判斷當然不敢百分百的確信。不過王臨源的那本札記是在圖書館可以找到的,他曾經提過他夫人的這幅畫,還有這首題詩。”
“我前天那個收藏者借用過工具看過這幅畫的絹紙和顏料,初步判斷的確應該是明末的,這首題詩也的確是王臨源的那首詩。我對過筆跡,也和王臨源的筆跡相仿。”
“所以,不管這幅畫是不是王臨源夫人所畫的那幅畫真跡,但也應該有一定的關聯,它的具體歷史價值,文獻價值和藝術價值的確有待進一步的鑑定,但我相信,一定會有收藏者,尤其是擁有王臨源那幅摹本畫的收藏者對這幅畫一定很有興趣。反正,不管怎麼樣,在兩天的時間內,用一千多塊錢尋到這樣一幅畫,我覺得已經物超所值了。”
一時之間,劉偉江的臉色難看無比,但節目組導演製片等人的眼睛卻格外地亮了起來。
他們管她是不是胡說八道,能製造出節目效果就行!
場上的其他嘉賓自然是神色各異。
除了曾紋,其實就是同組的趙蔓兒和徐林意也不知道阿錦買這幅畫背後還有這麼多玄機的。
他們只是聽說這是明朝時的一幅舊畫,反正當時已經天黑,再不買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買了也就買了。
哪裡知道不過就是一幅畫,背後會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導演和製片又目光又都投向了劉偉江,他們是拍節目不嫌事大的,這兩人吵得越厲害,他們節目可炒作的地方就越多,節目效果才會越好。
當然他們心裡也是不太信阿錦那番說辭的。
小姑娘本事不大,一張嘴倒是能說會道!
他們等著高傲暴脾氣的劉偉江繼續拍她。
第47章
眾人都等著劉偉江斥責阿錦。
可不知為何劉偉江明明氣得臉紅脖子粗了,卻一時之間也沒出聲,那樣子分明就是明明知道對方是胡說八道,可仍是礙於場合不好破口大罵。
場上就有片刻的靜滯。
這時評審臺邊上的一個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然後一個聲音就帶笑問阿錦道:“木錦,你是怎麼勸說人家把這幅畫賣給你的?”
阿錦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在評審臺上一眾中老年大叔大爺當中相對來說比較年輕的男人。
是這個節目的副導演,姓任,叫任之明。
應該也就三十出頭吧。
聽說這個節目的構思籌劃都是這位提出來的,只是他的經驗不豐富,電視臺採納了他的創意和策劃,但卻請了名氣大的梁任做總導演。
副導演看阿錦看向了自己卻沒有出聲,就笑著問道:“我看過你們拍攝的影片,你自己剛剛也說過,你是借用了這幅畫原來的主人的工具鑑定出這幅畫的絹質是出自明朝的,還有影片裡我也看到你也是借用了那位收藏者的電腦查閱資料。”
“我看過那位收藏者的資料,他也是美術專科出身的資深收藏家,對書畫鑑定並非一無所知,不管他對你說的這個典故知不知道,但想來他應該很清楚這幅畫是有些年頭的,你是怎麼勸得動他把這幅畫用一千五百塊錢賣給你的呢?”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阿錦看了一眼桌上那幅畫,道:“曲先生……就是那位收藏者的確知道這是一幅明末的畫,但他跟劉師傅一樣,並不知道這個典故。”
然後笑了一下,繼續道,“這個典故本來就只是我在一本札記上偶然看到的,真真假假很難說,這幅畫的價值也完全是看在收藏者的興趣有多大罷了。而且,你們也看見了,這幅畫之前儲存得不好,損壞很大,以現在這副樣子,實在看不出有多少價值的樣子……劉師傅也是業界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