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道:“媽,我的日子是我的日子,從小到大大伯大伯孃都待我跟親生女兒似的,有進立和進錫的,就不會少了我一份。我不能因為我過得不好,就算計進錫的婚事,那我還是人嗎?媽,你也別那麼做!”
她當初願意幫忙說合是真覺得高曉蓮不錯,又知道大伯孃著急進錫的婚事,這才提了提,反正相看而已,進錫那麼大主意的,不喜歡也成不了,可為了自己去攪和堂弟的婚事,那是絕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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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田秋紅。
田秋紅從梁冬荷家出來,本來還覺得沒問著什麼不怎麼順心,可回到家裡咂摸著劉貴妹的那幾句話竟然咂摸出點什麼來。
知根知底,知根知底......那林知青可不就是沒人知道她的底嗎?
她到底不甘心,索性又去了石灘大隊一趟,跟周大榮的婆娘聊了聊,還真給她聊出了個驚天八卦來!
什麼梁進錫的物件!
原來那丫頭年紀小,手段卻不小,原來在城裡早已經勾搭上了周大榮那個西州城的遠房侄子!
不過不知道咋回事又鬧翻了,跑到了這裡卻又說跟梁進錫是物件!
難不成這丫頭亂搞男女關係,還一腳踏兩條船?
田秋紅得了這訊息就把這事跟梁冬荷說了。
梁冬荷先是大驚,但她並不是個沒主意,別人說啥就是啥的。
她想到自家堂弟從小就意志堅定,從來只有他坑別人,絕不會有人騙到他坑到他的,這心裡就稍微定了定,道:“嬸子,西州城那麼遠,到底是咋樣咱們也不清楚,可不能聽別人亂說就給林知青潑髒水,反正我堂弟他過年就要回來了,這事等他回來就清楚了。”
說著也有些不高興,這田秋紅咋能因為高曉蓮和自己堂弟的親事不成,就好像盼著她堂弟不得好似的。
梁冬荷打發了田秋紅離開。
可田秋紅好不容易打聽到這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沒兩天有關林舒亂搞男女關係,在西州城還有個物件的事就在村裡傳開了。
大冬天的,農活輕鬆,大家扎堆幹活的,最適合說些閒話八卦了。
田秋紅知道的資訊本來就不全,大家說著也會往自己容易理解的方向去解讀,所以最後傳到胡大娘耳中的資訊是這樣的,“嫂子,你們家進錫啥時候回來啊?我看他跟林知青的事,你等他回來可得好好問問他啊。”
說話的是一位姓周的大嫂子,也沒避什麼嫌,就是在大家一切切冬蘿蔔做醃蘿蔔時說的。
胡大娘覺得她語氣怪怪的,一挑眉,道:“咋的了?”
周大嫂子就道:“這兩天我可聽說那林知青在城裡原來是有個物件的,她下鄉跟你們家進錫好可能是有目的的,要不就是她下鄉被城裡的物件給甩了,要不就是下鄉了自己心裡害怕,想在這邊找個靠山,就把原來物件給甩了,找了你們家進錫。你說在我們這鄉下,誰條件還能好過進錫哦?”
“哎,我可聽說石灘大隊大隊支書家那個知青媳婦,那邊已經定下了,說要把他們大隊小學的老師位置給她呢,這些個女知青,一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哪裡看得上我們鄉下人,要是嫁的話,哪個不是衝著什麼去的,大嫂子,你可別被林知青給矇騙了,要我說這找媳婦,還是找個我們本地的,知根知底的好!”
“啪”得一聲,胡大娘手上的蘿蔔砸到了周大嫂子面前的盆裡,盆裡的粗鹽和鹹水飛起,濺了周大嫂子一身一臉。
周大嫂子“啊”一聲尖叫,茫然的看向胡大娘,然後就生氣道:“胡英枝,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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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老孃兒媳婦要你多嘴,我看你是閒的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