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夫人不就是惦記著那爵位嗎?南陽侯府的爵位本來也傳承不了兩代了,直接提前收回爵位就是了。”
以宓抬眼看他,笑了笑,搖了搖頭道:“爵位的事你去敲打南陽侯提吧。至於淮寧,你都說了她性子有點偏,還是得提點一下,你又不好跟她說。再說了,她其實還像個小姑娘,我怎麼會和她計較?”
不說淮寧的性子並不是衝動之下就敢在自己面前衝撞的,就算有言語衝撞,也絲毫不會影響自己的心情半分。
“只是元禎,琉璃珠的事情這背後?”
穆元禎聽到這裡面上復又恢復了冷色,他道:“三年前是刺殺我,處處露出雲南王府的痕跡,現在是要害你,直接就借了雲南王府世孫的手,幾年來,手段也不會改進一些。”
“手段高不高明有什麼緊要,只要管用就好。”以宓扯了扯嘴角道。
若今日不是外祖母意外去錦園那邊跌傷,自己說不定就著了道,若是自己孩子沒了,不管這背後是誰人算計,穆元禎肯定都會遷怒雲南王府。
甚至穆元禎都不需要遷怒雲南王府,雲南王那邊自己就會和穆元禎起了嫌隙。
還有淮寧,本就覺得自己不喜她,哪怕這事不是她所為,她心裡都會驚懼害怕,她本來因為子嗣一事心理就已經很脆弱偏激,很可能這事會讓她更加走極端。
當晚,以宓就召見了淮寧。
淮寧已經知道了韓老夫人跌傷一事,緗綺讓人去查那灑掃婆子和她身邊的管事嬤嬤,她當然也已知道。
因此以宓召見她之時,她面色有些蒼白忐忑,神情還隱隱帶了些畏縮和驚懼。
以宓還記得她第一次見淮寧時,在淮寧的淑安宮,那時淮寧受了薛後的吩咐想把她撮合給薛家庶子薛修泰。
那時的她巧笑嫣然,嬌俏可人。
其實以宓從來沒有將那些事放在心上過,只是淮寧卻因著那些事,對著以宓總是會有一些不安,覺得以宓不喜她。
以宓看她神情畏縮,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喚了她坐下,就直接開門見山道:“淮寧,我聽說南陽侯夫人想讓你替駙馬納妾,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淮寧臉上的血色頓失,抓著椅子扶手邊緣的手微微顫抖。
她咬了咬牙,最後卻還是倔強的微仰了臉,帶了些顫音道:“我不會讓駙馬納妾的。”
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妥協,都可以放棄,可此事她絕不會。
她大約是誤會了以宓是為了依玥,想逼她依了南陽侯夫人替駙馬納妾吧。
以宓聽她這樣說,神情反而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