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就好笑,還好她歷來都心胸寬廣,若是個心眼小的,還不得給他小鞋穿。
穆元禎看著她手上的那本地理志,笑道:“不是很閒,所以現在也是在忙著。”他完全把探以宓排在了要事中的一件。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坐到了以宓的身邊,看了一眼那夾在書中的商船泊岸圖,頓了頓,道,“我少時的時候還很想將大周的各地都踏足一圈,可惜現在卻不太有機會了,若是可以,將來定要帶你去閩地和嶺南看看。”
其實他一直比較喜歡打仗,對政事並不熱衷,可現在每日裡都要被困身於政事。
他就坐在以宓身邊,那種強烈的存在感讓以宓想忽略都不行,雖然她一直努力適應他的存在,但每次他靠近她,她仍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以宓點了點頭,強自鎮定道:“嗯,閩地和嶺南的民俗風情和京城以及江南都迥異,聽說民風也非常開放,女子亦可出門行商,還有些部落竟是女子首領。不過我看記載,那裡的百姓都頗為窮苦,希望王爺放寬海運之後,商業發展起來,那裡的民生可以得到改善。”
穆元禎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他看到她的小手放在那圖紙上,小小的,凝白剔透,竟是比手上那白玉鐲子還要更溫潤玲瓏些,他伸手劃過那圖紙,然後按在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小手,感覺到她小小的掙扎,握緊了些,笑道:“閩地和嶺南沿海一帶漁民和商家長期都受海盜還有倭寇的滋擾,原本生活不錯的也可能一夕家園盡毀,行海商家和漁民受天災和人盜雙重危險,官府又盤剝,因此海運一直都發展不起來,所以放寬海運之前,增擴海軍更為重要。”
以宓的心砰砰的跳,她抽不出手來,轉頭看他,他卻是一本正經的,似在談著公事。以宓深呼吸了兩下,努力平靜下來,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話中。
海軍一事她知道的不多,不過聽他這般說,她倒是想到那周家昌,遂道:“那周家,還有閩地靠海運發家的幾大商家,除了運氣,怕也都是不簡單的。”
穆元禎看以宓強作鎮定的樣子覺得好笑,他不再逗她,其實他只是自制力好,但逗她每次最後肯定是他比她難受,然後鬱悶為什麼她現在才只是他的未婚妻,而不已經是燕王妃……
他放開了她的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就起了身笑道:“嗯,這一次算周家昌運氣好。”
以宓無語,此次周家怕是要大出血,也不知道哪裡運氣好了,尤其是為了跟眼前這人拉上關係,還得將夏以珠娶回家,娶妻不賢禍害三代……
不過以宓真不必替周家昌操心。周家昌的決斷和手段都遠比以宓想象的還要快和狠。
周家昌和夏以珠的婚事是在八月中旬,然而七月末的時候夏二夫人卻發現夏以珠有了身孕,她大驚,問夏以珠是怎麼回事,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夏二夫人此時還僥倖的希望夏以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就是自己的乘龍快婿周家昌,可夏以珠卻只是哭哭啼啼死不吭聲,這一聲聲的哭聲也把夏二夫人的心哭到了谷底,她又氣又恨,只恨不得抽死麵前這個東西,可現在抽死又有什麼用?
夏以珠哭著道:“母親,母親您救救女兒,這個東西,母親您幫女兒處理掉吧。”
夏二夫人臉色煞白,那打胎藥,能是隨便吃的嗎?弄個不好,就會傷了身子再不能有身孕。
她抖著身子命自己鎮定,腦子急劇的轉著,然後盯著女兒的眼睛問道:“幾個月了?這事,有幾個月了?”
夏以珠看著自己母親,不明白她問這個幹嗎,看到母親吃人的目光,身子抖了抖,抽噎著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兩個,快兩個月了。”
夏二夫人想了半晌,終於咬牙道:“這事,珠兒,你別慌張,讓母親謀劃一下,這孩子就是週三公子的,讓母親想想怎麼圓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