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帶來了嗎?”
“已經帶來了,就侯在門外。此人名喚木術,是北黎族的長老,在北疆蠱術極負盛名,他的母親還是南疆絲苗族族長的女兒,所以不管是北疆的藥蠱,還是南疆的蟲蠱,他都知之甚詳。”
趙鋮點頭,道:“傳進來吧。”
其實所謂的蠱,在趙鋮原先以為,不過就是或致毒或致幻的毒蟲或藥物,經過長期調製餵養,藥性更毒更烈而已。
不過進來的木術那樣貌卻不似整日與毒蠱為伍的異族之人,他鬚髮盡白,面目清瘦,看起來倒更像是個有點精明的藥師。
趙鋮坐回到座位上,木術行禮,他擺了擺手,就直接問道:“木長老,聽說你們北黎族擅蠱,你能跟我說說控制人心的蠱術都有哪些嗎?無須提具體的藥物,只要跟我說說有哪些類別和功效即可。”
木術不知肅王此話何意 - 他之前試探帶他來京之人,可那人心志堅定,自己也不敢隨便用藥,竟是無論如何試探也得不出半點資訊來。他不敢隨意糊弄,便認認真真的將藥蠱和蟲蠱中或可致幻,或可迷人心智,或可迷人心神的蠱類都言簡意賅的說了說。
但這些都是或暫時致幻,亂人心神,或長期用藥物控制人使其慢慢失了心智或神志的東西,並無什麼特別。
他慢慢問了木術很多問題,最後才似隨意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蠱術可以使一人對某人鍾情,但蠱術對被施蠱之人卻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他前面的問題都是針對木術口中的某種藥蠱或蟲蠱提出疑問,這是第一次問是否有一種蠱可以有某種效果,木術可不是什麼蠢人,立即便猜測可能這個問題才是這位肅王爺千里迢迢將自己尋來的原因。
他細思了一番,謹慎答道:“的確有這種類似功效的蠱術,藥蠱和蟲蠱都有,便就是外人所說的情蠱,但所產生的效果也不知是否稱得上是王爺口中所說的鐘情。這種情蠱,以女子或男子之血長期餵養,給人種下,被施蠱之人只要遇到施蠱之人,聞到施蠱之人的氣味,便會自然而然的對施蠱之人產生不可抗拒的愛慕,親近,或對其身體的渴望,長期相處,感情自然也就慢慢生成,也算得上是鍾情吧。”
像是,但又不全是。
趙鋮默了一會兒,道:“餵養這種情蠱,要是什麼樣的條件?有什麼要求,效用可以持續多久,還有,對被施蠱之人可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你把這些都細細說上一說吧。”
這木術頭皮有些發麻,這肅王爺,他特地把自己尋來,不會就是想給人種情蠱吧?
肅王趙鋮在西北多年,常年征戰,在西北和北地素有戰神之稱,木術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西域各國也好,北鶻也好,還有西北和北地大小各部族也好,迷戀他的女人,或者想送他女人的家族或部族不知凡幾,可他年紀不小,竟是半點女色不沾 - 因此在北地也有暗暗流傳肅王好男風的傳言。
可現在他尋來自己,就是要給人種情蠱?所以他不沾女色,是因為有意中人卻求之不得,甚至到了要種情蠱的地步?
木術頭皮發麻,心中忐忑的原因是 - 若是這位王爺真讓自己做這種事,他很可能對自己殺人滅口 - 這樣求得的女人,咳,或者男人終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世上無人知情,還可以騙騙自己,但有他人知道,他的情愛都是假的,為藥物所得來,以戰神的驕傲,必不能忍。
所以木術斟酌了措辭,道:“王爺,這情蠱不管是藥蠱也好,還是蟲蠱也好,都不是短期可以養成的。”
“藥蠱是我們北疆的一種情香草,需以施蠱之人的鮮血輔以其他藥物長期培植,每日長期餵養,三年才能長成一株 - 也只能餵養一株了,再多身體是承受不住的 - 然後將此情香草再加藥物煉製,餵食自己的心上人,即可達此效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