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青,特地從公社那邊買了嶄新的被子還有一些日用品,想著他們這些新知青可能用得著。
那時她很高興。
和顧競文還有楊紅兵一起去了周熊家,換了不少東西回來。
當時楊紅兵抱著他那一床爛棉被還有一堆舊日用品還挺懊惱。
好在周熊那裡東西也不多,不夠三個人換的,他不可能跟趙枝一個女同志爭,大部分東西都讓給了趙枝,才算是安慰了他頗有些受傷的心。
可哪曾想那人竟然是個聲名狼藉的人。
趙枝的心突突的。
不過她很快就跟自己道,沒事,沒事,她是跟顧競文還有楊紅兵一起找他換的東西,拿貨真價實的糧票布票肉票換的,交易而已,談不上沾惹不沾惹的,以後再不理那人就是了。
趙枝的手攥緊,下意識就又往韓東塬那邊看了過去。
下了工回到宿舍舍友們圍著程檸說話。
“程檸,那個周熊,他欺負你了嗎?”
王曉娟問,一邊憤憤道,“那個不要臉的無賴,早就該被人踢上幾腳了!”
程檸搖頭,道:“沒有,他就是上前搭了兩句話。”
“就搭兩句話韓東塬就一腳把他踹了?哈哈,”
王曉娟立即轉了畫風,嘻嘻笑道,“程檸,韓東塬他挺緊張你啊,不會是喜歡你吧?你們真的沒什麼?”
怎麼就覺著不對勁呢!
程檸正拿了搪瓷缸子喝水,聽了她這句話一不小心嗆到,噴了一桌子水不說,還發出了還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回懟
程檸一向穩得住,舍友們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大動靜。
閔然給她拍背,程檸擺了擺手,道:“可不能亂說,他聽到要氣死,你們沒看到他先前瞪我的那樣子嗎?嫌我麻煩唄,不過他看著是兇一點,其實人正義,責任感也強,受了家裡人囑咐,就不能不管我,就這樣了。”
如果不是責任感太強,就不會替她下鄉。
不是責任感太強,就不會在山洪時被洪流亂石撞到,也沒有放棄救人自保,最終廢了一條胳膊。
“原來這樣,”
王曉娟摸了摸下巴,笑道,“也是,真是不知道這人會喜歡個什麼樣的姑娘。你可不知道,韓東塬剛來那會兒,也有不少女知青打他的主意,不過沒過三天,全嚇跑了,真是成也是那張臉,敗也是那張冷臉。”
程檸:“……”
想到前世一輩子注孤身的韓東塬,這個話題她實在沒啥想說的,趕緊轉話題。
她問:“那個周熊,到底做了些啥惡事啊?我看大家對他又忌憚又嫌棄。”
“那人,”
王曉娟撇嘴,十分嫌棄厭惡道,“整天往村裡的苗寡婦家跑,還又喜歡見天兒的勾搭別的姑娘,早些年在這邊還沒知青來之前,勾搭了村裡一個無父無母養在大伯家的姑娘,那姑娘一心想嫁給他,結果等知青來了,他又瞄上了新來的一個知青,買通了那姑娘的大伯,把那姑娘嫁去了深山裡,然後整天圍著那新來的知青轉,幫她幹活,獻殷勤,早期的時候村民們排外,不喜這男的,但也遷怒了那個女知青,所以一開始也沒人過來特意告訴那女知青這人的品性,等她知道,已經太遲了……她後來受不了這羞辱,要上吊自盡,人雖然救了回來,精神卻出了問題,被她爸媽接回城去了,這人才走呢,那周熊又開始跟新來的長得好一點的女知青獻殷勤,而且還是不止跟一個……”
說到這裡實在有些咬牙切齒,道,“這種人打死活該!”
程檸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問道:“那苗寡婦,是個什麼人?是真的跟他……有一腿嗎?是什麼時候?”
“苗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