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鄉跟梁營長相親認識的呢。”
他們都知道梁營長老家是原河縣那邊大山裡的, 林舒是下鄉過去那邊的知青。
就猜是梁營長家裡人喜歡林舒,把她定給梁營長的。
沒想到原來是從小就認識的。
林舒點頭,道:“嗯,小時候就認識呢,我們兩家是親戚,當初我下鄉,我媽特意讓我過去那邊的。”
又笑道,“我聽我婆婆說,我小時候就喜歡纏著梁大哥,不過他不耐煩陪我玩,很煩我。”
至於她打他的事當然就忽略不說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呢。”
於冬梅笑道,“很多男娃兒都這樣,我家那倆小子小時候也那樣。”
氣氛一下子就熱絡了起來。
等菜都上齊了外面王團長也到了大家一起坐下吃飯,一起說說話,主要就王團長跟徐政委兩個人聊,聊這邊團裡的情況,梁進錫就聽著他們說話,不問到他,很少開尊口,偶爾照顧一下身邊的林舒。
他們沒提過前不久才調走的李政委。
只是在於冬梅說起家屬院的情況時,徐政委隨口就問道:“對了,嫂子,我昨天剛來就看到了一份離婚申請,是一位連隊指導員的,他的情況你瞭解嗎?”
於冬梅當然瞭解。
大家都瞭解。
於冬梅是個爽直口快的,直接就“呸”了聲,道:“還不是我們前面那個政委的愛人孫愛英造的孽,馬指導員多好一小夥,硬是被她半忽悠半逼著娶了她侄女……攤上這麼個老婆,是個人就得離婚啊。”
說著就把孫愛英安排孫秀玲進託兒所,然後孫秀玲虐待託兒所孩子的事說了,道,“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連孩子都下得了手,這家屬院多少人都恨毒了她!”
誰家的孩子被人虐待了爸媽能不恨?
徐政委和張雪蘭都驚住了。
“所以說,這好心給人介紹物件是好事,但打著介紹物件的名義,把自家不知道什麼品性的親戚就專塞給團裡的好青年,那可真是禍害不淺!這孫愛英介紹了好幾對,就沒幾對好的!全部是我們團裡最好的年輕人!”
於冬梅提起這個就覺得那孫愛英是個禍害。
“本來自古以來上位者就當謹言慎行,”
林舒笑道,“就算是好心,但也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可因為是領導,服從又是軍人的天性,很多時候哪怕自己也覺得不合適,可能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對領導來說可能只是一時之意,但影響的卻是別人的一輩子。”
徐政委:……
這真的不是指桑罵槐嗎?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張雪蘭道:“之前不瞭解,現在看進錫這媳婦娶的可真不錯。咱們以前介紹的,不說相貌,可都沒她這靈氣和大方,先前我們聊在基地辦幼兒園的時,一條一條的建議都點到了點子上,腦子清晰又點到為止……沒想到進錫有這福氣。”
說完看到丈夫那一副憋著了的表情,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古里古怪的,今晚就古里古怪的。對了,之前被你的話岔開,我聽見進錫說什麼娶妻娶賢,像姓柳的那個那樣什麼意思?他是說柳慧嗎?他怎麼會說那句話?你不會還惦記著覺得那個老朋友的女兒柳慧更好吧?”
徐政委腦袋疼。
但這事妻子早晚肯定也要知道,哪怕臉疼也還是頂著臉疼把曹金鳳乾的事說了。
然後道:“以後別再提什麼介紹不介紹的事了,還有……聽到那丫頭說的話了沒,以後也別想著再給人介紹什麼物件。”
真是沒事惹一身腥。
張雪蘭先是愣住,隨即“哈哈”大笑,說了一句“該”。
就這事,嘲笑了徐政委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