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林溪轉頭看她,冷笑道,“是我的話惡毒,還是這位大嬸的辱罵和詛咒惡毒?我不過是讓她起一個誓,只要她沒詛咒過我克父克母剋死全家,沒詛咒過我嫁給誰早晚就會剋死誰,就該一根繩子吊死或者孤獨終老這種話,那她就完全不必心虛,完全敢大聲舉誓。”
她說完再轉頭,盯回容參謀長的妹妹,眼睛像是要把她的魂靈都盯出來,再句句逼人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敢說嗎?你敢發誓你從沒說過那些辱罵我詛咒我的話嗎?你敢發誓你會斷子絕孫嗎?”
容參謀長的妹妹面色如土,被林溪逼得近乎冷汗涔涔,可“你,你”了兩句,卻是半點不敢否認自己曾經說過那些話。
拿她自己的命發誓都行,但拿兒子的命發誓,就是想一想都能讓她崩潰。
林溪還在逼著她,咄咄逼人,容大嬸盯著面前這個小小年紀卻惡毒無比的小姑娘,終於氣極怒極,奔潰罵道:“我說了又怎麼樣?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不是個狐狸精嗎?不是你勾得梁家老二娶了你才拒絕我們華安的親事嗎?你沒剋死你父親克走你母親剋死你爺爺奶奶克得全家只剩下你一個嗎?哦,你還有你那個瘋狗弟弟,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貨色,一樣的命硬,你們倆就不該出來禍害別人……”
眾人:……
這回輪到容夫人真的要昏厥了。
她大姑子的話真是石破天驚,驚得她一陣陣暈眩,一時之間竟沒來得及阻止她,其實也阻止不及,她也就暈眩了那麼一點時間,那些話就已經從她大姑子的嘴裡一串串的炸出來,她猛地扯住她,道:“姑子姑子,你說什麼呢?”
一邊扯著她一邊就急急地捂住了她的嘴,然後眼圈發紅神情無比慌亂的衝著林溪道,“林姑娘求你別說了,我姑子她沒了男人,就小山一個孩子,那就是她的命根子……”
說著眼淚就滾下來。
這大姑子真是要害死他們容家,害死她的女兒了!
“她沒了男人就一個兒子值得可憐,我無父無母爺爺奶奶去世,就該被詛咒克父克母剋死全家,嫁給誰早晚就要剋死誰嗎?”
林溪看著她,冷冷道,“你左一句求我,又一句求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可哪一句不是咄咄逼人要給我定罪名?我跟你們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因為我愛人他拒絕了你們家的親事,我就該被你們全家這麼辱罵詛咒在外面編排謠言?還好現在是新社會,要是在舊社會,我是不是就該被你們逼著沉塘了?”
說完她就又轉頭看向這會兒面色已經難看無比的許婆婆,道:“許婆婆,我就想問一下,如果您有孫女,被人這麼羞辱詆譭謾罵詛咒壞她名聲,您能忍得住,不上去給她一巴掌嗎?還是您覺得這都只是口角是非,小事而已?”
如果您覺得這只是孩子間的口角是非,小事而已,那麼……我還不懷疑,小野立即就能給您上全套。
許婆婆瞪著林溪,一時竟是啞口無言。
這會兒,就算她心再有偏左,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林溪就輕哼了一聲,微抬了下巴,神情冷誚道:“相信您也會忍不住上去教訓她吧?可是您是不是又想說,您是長輩,自然能教訓,你一個小輩,怎麼能掌摑一個長輩?可許婆婆,能怎麼辦呢?我沒有長輩了啊,所以我這樣的無父無母無長輩的人,就活該這樣被人摁在地底欺辱,被欺辱了也半點不能反抗,就該唯唯諾諾被人按頭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嗎?”
這可真是,好利的嘴,誰能欺負得了你啊?
許婆婆嘴唇哆嗦,可卻是半點說不出話來。
孫文英苦笑,這可真是連自家公公都給罵上了。
因為自家公公可不就是她的長輩,卻讓她任人欺辱,不是等同“無父無母無長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