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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自然是滿口答應,掛了電話就打去了兩人宿舍樓的傳達室,讓傳達室阿姨找三零三宿舍的周芸芸。
不過周芸芸並不在宿舍。
她雖然心思多,能屈能伸,但前提是別人吃她那一套,林溪不吃她那一套,她只覺得臉被扇得生疼,還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驚慌,所以等王然和林溪離開,她坐在小樹林裡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不想回宿舍,所以一直在外面坐到很晚,肚子餓了就自己去吃了一點東西,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已經躺在床上了。
她看到林溪的床鋪上沒人,莫名鬆了一口氣。
王然趙憶雪孫明明本來正躺在床上說話,看到她回來都停了原先的話題。
孫明明探頭跟她道:“周芸芸,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七點多的時候下面宿管阿姨說有電話找你,好像是你爸給你打的。”
周芸芸愣了愣,隨即說了聲“謝謝”,道:“那我去樓下給他回個電話。”
“好,你去吧,早點回來。”
孫明明道。
周芸芸離開宿舍,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宿舍裡的人繼續說先前的話題,好像是畫展什麼的。
周芸芸愣了愣,又轉回頭,問道:“你們說的什麼畫展?”
“是學校準備十二月份舉辦的一個改革開放主題的畫展,這個畫展上不僅有很多大師的畫,我們也能提交作品,只要符合主題,就能展出。”
他們從小學美術,但還從來沒有在這樣大型的畫展中展出過作品,而且是和很多她們敬仰的前輩一起展出作品。
所以一入學就有這樣的機會十分興奮。
孫明明笑道,“而且這次活動學生展出作品初選可能都是林溪來做,那我們宿舍的人多展出幾幅作品總沒關係吧。”
這話並不是林溪說的。
是剛剛他們閒談時,王然說林溪就著這個主題已經出了新安特區的畫冊,學校領導都很欣賞,如果林溪不拒絕,應該能做這次畫展活動的特助,負責初選所有的學生作品。
周芸芸的面色僵了僵,只能機械地說了一聲“哦”,道:“那我就先下去了。”
孫明明看出她好像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這才是入學 驚呆
許母掛了周父的電話之後就撥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美院的同學,寒暄了幾句,就道:“今天聽丹丹說她們宿舍有個姑娘,叫作林溪的,十分優秀,說是新安市的文科狀元,有沒有這回事?”
許母老同學還真知道林溪。
畢竟文科狀元拒絕北城大學,而選擇了他們美院這種事,整個美院歷史上也就這麼一樁。
他笑道:“是有這麼個姑娘,竟然是你們家閨女的同學嗎?那不錯,我聽他們院傅老師說,這孩子的畫十分有靈氣,難得的是功底還紮實,你們家閨女跟她同學能挺不錯,孩子們嗎,多接觸點優秀的,是好事。”
許母結束通話了電話,發了一陣呆,就去了女兒房間裡。
許丹躺在床上不說話。
許母坐到床上,隔了一會兒才道:“我聽說過那個同學的事了。”
許丹一愣,然後猛地轉頭,瞪著她媽,道:“什麼同學?媽,你在說什麼?”
許母伸手撫了撫她的背,道:“丹丹,你別緊張,這事是我打電話去周家還有學校去問的,你這副樣子,媽不可能不擔心。其實這事算什麼大事,你從小順風順水慣了,身邊的人都捧著你,就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但你上大學了,身邊的同學有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是各地優秀的人,這些人將來或許都能成為你的助力,有些關鍵的東西,該爭要爭,但也要學會跟那些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