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們這上門,到底是為了什麼?兩家臉紅脖子粗的打一架,讓全軍區的人都過來參觀一下?”
梁老將軍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到容參謀長的頭上,“哧啦”一聲原先的怒火被潑下去,整個人都醒了。
他們來幹什麼?
他們來是揭了那野小子的皮,讓梁家的人知道他是多麼沒有家教多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讓梁家人厭惡厭棄,也讓梁肇成知道他選了個什麼東西……可結果?
難堪的是他們。
而且現在全軍區的人都知道他們家是受害者,梁肇成違背婚約另娶了別人,可如果梁肇成剛剛的話傳出去,他們容家還有什麼體面,不說跟梁肇成後續不可能了,甚至再想找個好的物件都不容易。
容參謀長陰沉著臉,青一陣黑一陣。
“你們都回去吧,”
梁老將軍道,“肇成的婚事已經是不可能有變了,但今天的事,我會再勸勸他,但國明,你知道他的脾氣,今天的事,你們家是一定要給一個交代的。”
“交代,我們家小山……”
“閉嘴!”
容參謀長的妹妹剛叫了一句,就被容參謀長喝止住了。
他的目光從他妹妹的臉上,移到站在那裡,只穿了個褲衩,腿上青紫紅腫的外甥身上,最後看向梁老將軍,嘴巴抖了抖,道,“伯庸,這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查清楚,只聽說孩子被打了,被人踹到雪地裡狠踹,隔著棉褲,踹成這樣,聽信一面之辭,就過來了。”
說完臉皮抖動著難看的笑了一下,轉頭就衝跌坐在椅子上,本來還喘著氣一副要暈過去,現在也不暈了,就瞪大眼看著自己的自家夫人道,“走吧,回頭備禮,給那兩孩子。”
“國明!”
“走!”
說完也不等人,轉身自己率先出去了。
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容母最先跟著衝了出去,剩下的那位大嬸,在眾人目光下,也知道孤掌難鳴,沒了自己親哥撐腰,更不敢撒潑了,拎了兒子褲子就拖著他跟著匆匆走了。
屋裡眾人:……
眾人表情那叫一個複雜難言。
最淡定的還是梁老將軍。
他轉頭看向自己大兒媳,道:“文英,回頭你去招待所一趟,叫肇成帶她媳婦回來一趟,哦,還有,把家裡的燕窩藥材什麼的,都準備上一份,給小溪和小野帶上,就說他們受驚了,給他們壓壓驚。”
又跟朱問萍和秋嬸道,“問萍秋姐,那些東西放在哪你最清楚,你去給文英收拾。”
眾人:……
於是孫文英和朱問萍還有秋嬸都一起去了廚房。
朱問萍指揮秋嬸開儲藏櫃,孫文英便一個一個的檢視,因為梁老將軍特別提了燕窩,她看到櫃子裡的幾盒燕窩,便特意拿了下來看了看,裡面有兩盒血燕,是上次恆毅的朋友從雲南過來時拿過來的,另外還有兩紙包白燕絲,她看到一包白燕絲是開啟的,也知道每晚朱問萍有吃燕窩的習慣,就猜那應該是朱問萍平日裡用的,這個不好拿,就把血燕拿了下來。
秋嬸一看她拿了那兩盒血燕,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等看到她把兩盒血燕都放到一邊準備拿走的時候,忙就道:“年輕的小姑娘哪裡用得著血燕,下面不是還有一些燕餅嗎?我看那個比較好用,平日裡雪婷我都是煲那個給她吃的。”
孫文英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她住到這邊不過才半年,秋嬸照顧梁衛也算精心,對她也不錯,生活比在地方上時自然要精細多了,其他時候她還要上班,忙得很,所以大體上並沒有什麼矛盾,但從昨天梁肇成帶林溪陳野過來,她就屢次見到秋嬸話中有話的為難林溪,這會兒竟然還干涉到她送禮的事上,這是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