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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桃拗不過她,將粉色的桃花簪斜著插入美人髻。
“小姐呀,安國君現下可疼您呢!”
不僅帶小姐去廟會,還帶小姐參加同僚的宴會,這是打算將小姐公之於眾呢!
洋桃讓丫鬟們都下去,神秘兮兮地對蘇吟兒說:“您要不借機同安國君說說,把婚事給辦了?”
蘇吟兒哪裡不知道洋桃的心思。
關於她和陸哥哥的婚事,她不著急。她相信陸哥哥定有安排,不會委屈她的。
她想求的是能夠自在出府,陸哥哥不再像從前那樣事事管束她。
蘇吟兒:“洋桃,有關我的生辰禮物,你說我什麼時候提出來,會比較合適?”
洋桃以為蘇吟兒說的生辰禮物是指婚事,喜道:“自然是主子高興的時候呀!”
陸哥哥高興的時候?
他和同僚們一起喝酒的時候,應該是高興的吧。
蘇吟兒出府的時候,由洋桃和清秋陪著。
紛飛的白雪下了一整晚,整個京城裹著耀眼的白。
陽光甚好,從遙遠的天邊破雲而出,金燦燦的,拂過寒冽的空氣,泛著淺淺的暖意。
馬車裡,蘇吟兒和陸滿庭相對而坐。
不同於上次去廟會時的低調,今日這馬車極盡奢華。
馬車主體用上好的金絲楠木而建,四周扶手雕欄玉砌、窗花細緻精美,八盞繪著“陸”字的花燈從蕪殿式屋頂垂下,隨著前行的馬車蕩起招搖的弧度。
馬車裡暖爐生煙、餘香寥寥,長墊上鋪著雪白的狐裘,地上是繡著牡丹花的紅色絨毯。
蘇吟兒端坐在窗前,纖白的手指拂過金色茶盞的帽簷,卻也只是蜻蜓點水,忽地縮回她寬大的袖擺中,片刻的遲疑後,又悄悄搭在懷中的暖手爐上。
陸滿庭湊近了幾分:“怕?”
男人離得近,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瑩潤的臉頰上,癢癢的,彷彿她一抬頭就能碰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她抿著唇,瞧著他衣襬上的六爪龍紋,思量了幾息才緩緩開口,那雙如水的美眸嬌怯怯的。
“怕做不好,讓陸哥哥難堪。”
陸滿庭清潤的眸底晦暗一片。
他執過蘇吟兒蜷縮的纖手,託在他溫暖的掌心,用略帶老繭的指腹,一點一點,撫去她手心裡緊張的汗漬。
他的聲音素來的溫潤:“忘了我前幾日是如何同你說的?”
他說,除了他,她無需攀附任何人,更無需討好任何人。
陸滿庭解下他腰側的墨綠色玉佩。
這塊玉佩呈長方形,通體透亮,正面的六爪祥龍騰雲駕霧,背後刻著精緻的小篆“陸”字。
這是他身份的象徵。
他將這塊玉佩仔細地系在她玲瓏的腰側。
大庸國的女子多不帶玉佩,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子,常以玉簪、玉鐲等作為配飾。
玉佩乃男子的貼身之物。
男子的玉佩系在嬌小的女子身上,顯得異常突兀,卻格外地顯眼。
“你若是不喜,回府後再取下來,”
陸滿庭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似刀鋒般銳利,帶著壓迫說道,“記住了,我安國君的女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便是有不對,也只他一人可以計較。
護她
大理寺正卿汪府坐落於皇城邊上,與安國君府隔了好幾條街。
繁華的街市後方,一棟三進兩跨的府邸掩映在藍天白雪間。
大理石鋪成的石階旁,紅色嬌豔的山茶花團在綠色的植株上;兩旁齊人高的獅子墩雄壯威武,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提著“汪府”兩個大字。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