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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對,桃花庵。夫人在桃花庵呆了一個多時辰, 和裡面的一位老麼麼聊了許久。”
夫人和老麼麼聊天的時候,是在西邊最靠裡的佛堂,便是她和洋桃習武多年、聽力極佳,也不曉得夫人和老麼麼究竟說了什麼,只是能明顯感覺到那老麼麼對夫人沒有惡意。
陸滿庭自是曉得老麼麼不會為難吟兒。
不過, 老麼麼雖是他的故人, 但性子卻倔得很, 若是有不想說的事,即便是他開口求,也絕對套不出半句話。
洋桃想了想,恍然間記起什麼,大聲道:“對了,夫人曾拿著您,額,義兄給她的回信,說想念義兄了!”
陸滿庭眸色微頓,放下託在掌心把玩的三顆玉核桃,似是思量。片刻後,他眸光一亮,撩開衣襬,朝著景陽宮的方向而去。
夜色沉得很,寒風刺骨地涼,有小太監見勢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手裡捧著一件繪著六爪龍紋的厚實的披風,可出了大殿門口,還沒下蜿蜒的石階,安國君便不見了蹤影。
此時剛到亥時,景陽宮屋簷下的紅色燈籠明晃晃的,值守的小宮女們各個恭敬地站著,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生怕驚動了裡頭的那位。
見著廊下的陸滿庭氣勢威嚴地走進,小宮女們慌慌張張地跪下,一句“安國君”尚未說出口便被止住了。
陸滿庭:“夫人在哪?”
打頭的小宮女:“回安國君的話,夫人用過晚膳後困得慌,早早就歇下了。”
陸滿庭淡淡“嗯”了一聲,揮手示意小宮女們先下去。
推開銅門,正對面是一張圓形的大床。
半透明的銀藍色紗幔下、鋪著白色狐裘的床褥上,空蕩蕩的,沒有熟睡的美人兒,也沒有柔軟的錦被;
那半掩著竹簾的窗子關得嚴嚴實實的,沒有開過的痕跡;下方的貴妃榻是這間屋子裡唯一可以躺人的地方,依舊空落落的,冰冷的可怖。
陸滿庭眸色深深,犀利的視線掃過銅門的背後,停在瑟縮在牆角的可憐人兒的身上。
蘇吟兒用錦被裹住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縮在陰暗的角落裡。
她睡得並不安穩。
無辜的長睫悽悽地輕眨,起伏的呼吸顫顫巍巍的,便是他刻意控制的腳步聲,淺如落針,也能嚇得她一抖,在夢中將嬌小的自個環得更緊了。
陸滿庭呼吸一窒,幽邃的眸底湧起嗜血的痛。
他擼了擼她散在嬌嫩臉頰的烏黑碎髮,露出一張驚心動魄的雪膚容顏。粗糲的指腹刮過她小巧的下頜,觸到她滑膩的肌膚,感受到掌下鮮活的溫度,他適才鬆一口氣,將她攔腰抱起。
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似是又細了,他輕輕一掐便能斷了。
他掂了掂懷裡的重量,渾身陰冷的氣息如暴風雨般襲來。他抿緊了唇線,近乎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再不好生吃飯,打斷你的腿!”
撩開墜著珍珠的簾幔,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白色狐裘上,又拉過柔軟的錦被,蓋住嬌小的她。
許是怕冷,又許是貪戀他身上的淡淡荷葉香,美人兒竟迷迷糊糊地纏住他,一個勁往他懷裡縮。他伸到她嬌嫩的後頸處,略顯粗暴地將她扒拉開,用錦被隔開彼此,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欺身覆上,冰冷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沉沉的。
“氣我?故意躲著我?”
他狠狠一口咬在她圓潤的下頜上,用了些力道,帶著些懲罰的味道,重重地用齒尖啃咬。她吃痛,擰著秀眉輕呼,婉轉的嬌啼斷斷續續,分不清是愉悅還是渴求。
他又在她腰側掐了一把,適才不捨地鬆口,不再用牙齒折磨她,而是輕啄他在她下巴上留下的淡淡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