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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夠成功震懾住趙璨,齊王有些不開心。
所以到最後,他也就沒有那麼上心了。好在大家都是習慣了場面上的人,所以就算心裡不快,面上也半分都沒有露出來。
這時候也不知道齊王是怎麼想的,就忽然想到了平安。
他抬手對身邊的婢女吩咐了一番,這婢女便走到平安這邊來,低聲道,“齊太監,王爺請你過去。”
平安估摸著他不是想炫耀,就是想利用自己打擊一下趙璨。畢竟明明是朝廷派來的人,現在卻混在齊王府的宴席之上,對朝廷來說,自然是有些失了臉面。
平安對此很無奈。不過答應留下來參加宴席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也不意外,當下整了整衣裳,便站起身往主位的方向走。
一路上也有人注意到平安的動向。不過他來到洛州之後,一向十分低調,後來住在齊王府裡更是連面都不露,所以許多人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是見他這時候往主位走,心中便各有猜測。
走到近前,平安也不怯場,大方的行禮道,“見過陳王殿下,齊王殿下。”
“這人陳王可認識?”齊王笑眯眯的指著平安問。
趙璨淡淡的點頭,“自然認得。他之前在父皇身邊伺候過一陣子,似乎是犯了錯,父皇便發落了他,讓他出來受些教訓。不意竟能在齊王府上見到,真是令人意外。”
他嘴裡說著令人意外,但實際上半分都不意外。
這時候趙璨只想把平安抓過來狠狠教訓一頓,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能折騰了。
可惜的是,在宴席之上,他也只能努力按捺住這種衝動,擺出冷漠的表情,彷彿平安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根本不需要他多關注。之所以記得,只是因為自己記性好。
趙璨說話的時候平安一直在低著頭偷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喜歡趙璨這種冷著臉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樣子。或許是因為跟他私底下的表現差距太大了吧?正所謂反差萌。
等到趙璨說完之後,他立刻抬起頭來,露出個又驚又喜的表情,“原來陳王殿下還記得小人!小人對殿下也是萬分敬仰,只是一直不得機會拜望,還望殿下莫怪。”
這一副討好巴結,諂媚阿諛的表情,被他演得活靈活現。原本打算藉著平安打擊一下趙璨的齊王臉立刻黑了。
他本來是想要炫耀平安這樣的人才偏向了自己。誰想平安根本不配合,一見到趙璨便表現得如此激動,他的心偏向哪一邊,自不必說。齊王府倒成了他落魄時暫時的居處,只等著朝廷那邊一開口,就立刻歡喜的投奔回去。
但是坑是自己挖的,要不是他將平安留下,說不準兩人根本見不到面。失算的齊王也只能咬牙將這個悶虧吃了下去。
好在已經從平安那裡挖到了不少東西,如今留著他,其實也沒有用了。畢竟不是自己的人,齊王對平安也心存疑慮。若是留他太久,查知了自己的隱秘,可就不妥了。
擺正了心態,齊王不想再看眼前這一幕,於是在平安抓住機會敬了趙璨一杯之後,便擺手讓他下去了。
既然沒能壓得住趙璨,之後的宴席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又過了一會兒,趙璨推說累了,起身告辭。齊王亦道,“陳王一路遠來辛苦,可以暫時在驛館修整,讓孤儘儘地主之誼才好。行宮那邊我已經派人通知過,祭祀的準備工作需要好幾日,不必著急。”
“那就多謝齊王了。”趙璨爽快的應了。
心中卻琢磨著,齊王的用詞可真有意思,“地主之誼”,這四個字真是越想越有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身為皇子,走到哪裡都應該是在自己家,何用旁人來盡地主之誼?
齊王這麼說,顯然是將洛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