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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府上的大夫來瞧過,說她無甚大礙,休息休息便好。
可她的身體像著了火般,又燙又熱,還空虛得很,染著潮紅嬌暈的桃腮似被親吻過,溢位的聲音婉轉妙曼似勾人的妖。
不知是不是生病了就會過於嬌氣,蘇吟兒從未有哪刻似現在這般想念陸哥哥,尤其是陸哥哥比寒冰還要涼的肌膚,貼上去,是不是就能滅了心底的那團邪火?
洋桃將一張浸了溫水的潔帕貼上蘇吟兒的額頭。
小姐這般攝人心魄的風i情,洋桃哪會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小姐的魅病,只有安國君能解。
偏偏安國君洋桃著急地很,猛地跺一腳,讓清秋接過她手中的潔帕。
“小姐,奴婢去門外看看。”
洋桃提著繪著白蓮的花燈、踩著月色,急急地趕往斜對面的書房。
安國君黃昏前便回府了,一直在書房裡處理政務。
可洋桃知道,那是安國君故意的,故意對小姐避而不見、故意冷著小姐。
洋桃敲響了書房的木門,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啟稟安國君,小姐身子弱,怕是熬不過去。求您”
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掃了她一眼。
洋桃趕緊住嘴,“撲通”一聲跪在門外的地上,戰戰兢兢的,明明畏懼地緊,卻執拗地不肯離開。
陸滿庭俊朗的面龐沒什麼表情,悠閒地翻開桌案上的奏摺,細細地閱讀。
然,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最面上的奏摺上,久久沒有移開過。
他起身,移步到窗邊,看著窗外浩瀚的蒼穹,清朗的眸色如黑夜般暗沉。
另一頭的淺月閣,燈火輝煌下的婢女們忙得焦頭爛額。
他聲音暗沉、磁性滿滿,似是有一陣不曾開口說話。
“我給她吃過解藥。”
洋桃一驚,心下暗喜主子始終是疼小姐的,哪會真的不管不顧?她還想再多說些什麼,主子已經揮手讓她下去。
她不敢再耽擱,立即回了淺月閣。
淺月閣,蘇吟兒擯了多餘的婢女,只留下清秋一人照料。
她穿得單薄,裡衣被香汗打溼後貼在姣好的身軀上,襯出曼妙的曲線。
她自知此刻談不上端莊淑女,不忍多餘的人瞧見她的不堪。
拱形門上吊著的珍珠簾幔被撩開,是洋桃回來了。
蘇吟兒:“陸哥哥呢?有他的訊息麼?”
洋桃幾番欲言又止,猶豫道:“安國君被皇上留在了宮裡,還沒回來。”
蘇吟兒難受地咬了咬唇,那雙蒙著靡麗薄霧的美目委屈地眨了眨,不斷地滴出水來。
洋桃慌了:“小姐?”
“沒事,”蘇吟兒吸了吸酸澀的鼻頭,“扶我,扶我去湯池。”
陸哥哥不在,她總得想法子渡過難關。
去湯池泡著,興許能好點。
可現實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她拼盡全力從玉床邊上縮下來,奈何身子軟得要命,似一灘水,撐不起來,徑直滑向鋪著絨花地毯的地面,卻在下一刻,跌入一個泛著淡淡荷葉香的熟悉懷抱。
是陸哥哥。
陸哥哥終於來了。
蘇吟兒攀上陸滿庭白淨的頸項,那乏力蒼白的纖纖玉手拽緊了他的衣領,將他的華賞揉變了形。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無助又多情的美目氤氳著水汽,殷紅的小嘴微弱地急喘。
“陸哥哥,吟兒”
話未說完,她緩緩閉上眼睛,鴉羽般的長睫悽悽輕顫,又羞又怯的淚水大顆大顆地砸下來。
陸滿庭忽地扣緊掌下不盈一握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