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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被嫉妒衝昏了頭。
後面半句話不足為外人道，裘之信抿緊薄唇，大步朝電梯口走去。
公司高層浩浩蕩蕩來到秦青的辦公室。
很多職員站在外面的辦公區，憂心忡忡地張望。鄭巍博隱藏在人群后方，臉上是焦慮的表情，眼裡卻閃過笑意。
一名經偵科的警察坐在秦青的電腦前，十指飛快敲擊鍵盤。
領隊的警察站在一旁，介紹情況：“的確有駭客入侵的痕跡，就在這臺電腦裡。應該是不小心開啟了藏有木馬的郵件導致的。具體是哪封郵件，我們現在已經查不出來了，這是一個頂級駭客，比我們的技術員高出好幾個段位。”
領隊嘆息搖頭。
所有高層都用譴責的目光看向秦青。
李俊更是怒吼起來：“你不知道你電腦裡存著很多商業機密嗎？任何不明來歷的郵件，我都不會開啟，你是幹技術活的，你竟然隨便開啟！秦青，公司損失這麼慘重，你要負全責！”
“裘總，這就是任人唯親的後果！唉……”
幾個頭髮花白的老董事微微搖頭，長聲嘆息。
裘之信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只是默默走到秦青身前，擋住所有譴責的目光。
“我這臺電腦，喬博士為我安裝了防護程式，只能收到內部郵件，外部郵件會自動刪除。”秦青冷靜地說道：“劉隊，現在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我們這個部門，把郵箱裡的發件人統計出來，就是一張嫌疑人名單，是不是？”
領隊的警察頷首道：“是的，嫌疑人就在這張名單裡，我們逐個排查，應該很快會有結果。秦總，看來您的防範意識並不薄弱，怪只怪商業間諜太狡猾。”
秦青搖搖頭，扯出一抹逼真的苦笑。
李俊沒想到秦青還有這一手，怒氣衝衝的表情有些僵硬。
片刻後，他發號施令：“既然已經確定犯罪事實存在，秦青你還愣著幹什麼？你馬上發微博聲討中村集團，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們是小偷！他們想搞垮我們的民族產業！”
秦青看向公關部部長，吩咐道：“你現在發一條訊息，說我們智信將在一週後舉辦新品釋出會，場地選在南山泥道，全程直播。”
南山泥道是一處越野車比賽場地，以山路崎嶇，坡度陡峭，泥濘難行而聞名。很多車企喜歡在那裡展示新款車的效能。
這個決定，引發了所有人的喧譁。
“秦青你瘋了？中村已經發布了新品，你偏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硬碰硬？你是在浪費公司的營銷費！我們已經虧了幾十億！你他媽還在這裡揮霍！”
“秦青你是不是吸毒了？警察同志也在，正好你讓他們驗個尿！不吸毒，我都想象不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決定！”
“讓狗坐你的位置，幹得都比你好！”
辦公室裡響起一片討伐之聲，所有人都妄圖壓垮秦青。
經偵科的警察一個個看向秦青，眼裡也都帶著不解和詫異。不公開商業機密被盜竊的訊息也就算了，還趕在這個時候開新品釋出會，這位秦總是怕智信輸得不夠慘嗎？
秦青不為所動，嘴角勾著一抹慵懶淺笑，細長指尖慢慢調整著藍寶石領帶夾的位置。
這些斥責，全都被他當成了耳旁風。
裘之信站在他身前，是擋風的牆。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發什麼譴責宣告？你不怕中村反訴我們誣告？照你的處理方式，公司只會陷入更大的危機！”裘之信語氣森冷地詰問。
李俊愣了一會兒，然後默默低頭。他知道自己衝動了。輿論一旦哄抬起來，而智信又拿不出切實的罪證，警方不會配合他們發警情通知，中村反訴的話，一告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