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疑惑更深。
“私事?既然是私事,你不妨直言,莫要藏著掖著。”
戲志才猶豫片刻,深吸一口氣後,語帶愧疚地說道:“幾日前,郭嘉突然來信,他在信中言道,自己病情已入膏肓,恐怕時日無多,他此信寫來,是想和我做最後的道別。”
戲志才說到這裡,眼眶微微發紅,聲音也略帶哽咽。
“我與郭嘉自幼相識,性情相投,又都因身體抱恙,經常一起談天說地。這些年雖因各自所事難得相見,但心中之情從未減半分。此番得信後,屬下心中不忍,竟將主公賜予的藥物贈與了郭嘉,未及稟明主公,私自做了主張……屬下知罪,特來請主公責罰。”
劉軒聽罷,不禁微微一怔,原本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戲志才所說的竟只是這樣一件事。
只見劉軒輕輕一笑,略帶詫異地看著戲志才問道:“你是因這件事,才前來請罪?”
戲志才垂下眼眸,微微頷首,深吸一口氣,低聲答道:“主公所賜藥物乃是罕見神藥,珍貴無比。屬下有幸服用後病情大有好轉,而那餘下的藥本應留作後用,卻因我一時情急,私自贈與好友,實乃逾矩,罪該萬死,請主公責罰,以正上下。”
劉軒聽得啞然失笑,不禁朗聲大笑道:“原來是因為此事!你啊,若是為此便請罪,那你當真多慮了!不過是些許藥物,你既贈與郭嘉,又何來罪責?”
戲志才一愣,愕然抬頭望向劉軒,難掩詫異地說道:“主公,那藥物藥效驚人,屬下自知來之不易,若非主公慷慨相賜,屬下恐怕難以痊癒……如今貿然送人,這……這恐有些不妥。”
劉軒擺擺手,依舊微笑著安撫道:“何必多慮?我既將藥賜你,便是出於你身體所需,如何用度自是你的自由。況且郭嘉確為難得之才,身體抱恙既已如此嚴重,若能有一絲藥效使其稍安,也算是我心願達成,你無須因此自責,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