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文丑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紅。
袁紹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同時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主公,人死不能復生,你若過度悲傷,傷了身體,如何再領我等共克時艱?”逢紀、辛評、許攸等人紛紛上前勸道。
袁紹抬頭,目光空洞地掃過眾人,聲音沙啞:“我知你等心意,但顏良之死,如同斷我一臂,我如何能不痛?”
逢紀上前一步,語氣堅定:“主公,我等皆知您心中之痛,但此刻並非沉溺於悲傷之時。幷州軍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攻城,我軍上下皆需主公您來主持大局。”
袁紹聞言,勉強止住淚水,但眼中的悲痛卻未減半分,擺了擺手,聲音有些沙啞。
“諸位言之有理,但此刻我心亂如麻,攻城之事,改日再議吧。”
見袁紹都這麼說了,眾人也都不好再說,紛紛告退回去了。
而在幷州軍的大營中,氣氛則截然不同。
戲志才讓人收好韓馥的屍體,待此戰結束之後再好好安葬。
隨後,戲志才轉向張合,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張將軍,韓馥已逝,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張合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主公對我有知遇之恩,此恩此德,張合沒齒難忘。如今首要之務,便是與諸位一同擊退袁紹,待戰事平息後,再做長遠打算。”
戲志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將軍忠義,令人敬佩。今日且先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再議。”
“是。”張合拱了拱手便出了營帳。
待張合走後,關羽來到戲志才旁邊,商議如何接下來如何攻城。
“軍師,關於明日攻城一事,可有計劃?否需要動用那炸藥包,直接炸開城門?”關羽期待的問著戲志才。
其他人一聽要用炸藥包,也都是滿臉的興奮,這玩意兒見狀就是攻城神器,就沒有炸不開的城門。
而戲志才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那炸藥包非同小可,主公曾有嚴令,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易使用。一旦使用,不僅可能傷及無辜,還可能引起更大的混亂。”
關羽點了點頭,覺得戲志才說的沒錯,隨即又追問:“那軍師有何妙計破城?”
戲志才猛吸了一口香菸,胸有成竹地說道:“袁紹軍先是從渤海趕到鄴城,又和公孫瓚打了幾場惡戰,緊接著又和我們打了一場,折了大將顏良,損兵折將,早已人心惶惶,疲憊不堪,我軍可充分利用這一點,以複合弓與床弩為利器,借用其射程遠的優勢,對城牆上的守軍實施精準打擊。只要他們稍有露頭,便無情射殺,讓恐懼與絕望在他們心中蔓延。如此,不用攻城,袁紹軍都得奔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