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司嘉禾就能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扒著她讓她這個晚上出不了這個門,然後之後就一直糾纏不休。
“司嘉禾,我要訂婚了。”湯蔓聲音很輕,卻很有重量。
“是真的要訂婚了,甚至可能還會結婚。”湯蔓說道,“嘉禾,你不要把自己變成自己最為討厭的那種人,而且,你也知道,我討厭別人對我糾纏不休。”
司嘉禾低頭,裝作沒聽見。
這時候門外的鈴聲響了起來,司嘉禾彷彿受驚了一樣抬起頭,看向湯蔓。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門外的人是誰。
謝立應該是在下面等不住了,或者說是湯蔓沒有接電話,讓對方坐不住了,所以上了樓按了門鈴。
湯蔓伸出一隻手抱了抱司嘉禾,然後擰開了門把手,隨著一聲咔嚓聲,司嘉禾還是不可抑制地哭出了聲,湯蔓就像沒聽見一樣,臉色平常,她繞過司嘉禾,在即將開啟門之前,還是說了一句。
“以後自殘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做了,手腕上留疤不太好看。”
“我和貝爾雅說好了,你明天上午過去見她。”
然後,她就像無數次離開的那樣,頭也不回的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門輕輕地被一股推力關上,湯蔓走了出來,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謝立,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神色安靜,頭髮柔順地貼在耳邊,額前還有一些碎髮落了下來。
裡面有隱隱的啜泣聲傳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在寂靜的深夜中,湯蔓隔著一道門都能聽見。
謝立也聽見了,光是站在門外,他都能感覺到裡面的人的傷心,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