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說。」李成明顫抖地開口。「張秀花是朱牧殺的。朱牧是個色痞,看上了張秀花,可是那個時候李力還在,他不敢招惹李力,就讓我把李力弄傷,這樣就可以對張秀花下手。誰知道李力倒黴,就這樣摔死了。之後他便威逼利誘,讓張秀花跟了他。」
「張秀花死了丈夫,扭不過李力的大腿,就假意跟了他。那時候她剛生了孩子,身體需要調養,所以朱牧暫時碰不了她。她以為這樣就能拖延時間,這樣就可以找張老爺討個公道。可是張老爺早被朱牧下了慢性毒藥,沒過多久朱牧就把整個張家控制住了。張秀花滿心以為張老爺可以為她作主,卻不曾想張老爺現在被朱牧控制著生死。」
「我那傻妹妹聽信了朱牧的花言巧語跟了他,還懷上孩子。我縱然再恨他,也不得不跟著他幹。只有跟著他幹,我和我妹妹才能過上好日子。他答應過的,只要這件事情結束,他就會娶我妹妹為妾。可是沒想到他看見我被抓了,就害怕我說出一切,居然對我下藥。」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方大人威嚴地說道。
「千真萬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 話。」李成明舉起手指。「要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那就劃押吧!」方大人說著,讓旁邊的師爺準備了證詞。
師爺早就備好了。他先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後,這才拿著證詞走向李成明,再讓李成明劃押。
事到如今,李成明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他按下了手指印。
方大人啪了啪手。
只見從後堂走出來幾個人。
那是幾個捕快押著朱牧和李臘梅走了出來。
李成明看見李臘梅,再看見了臉色難看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朱牧,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不是說我妹妹……」李成明瞪著簡安淇。「你騙我!」
「按兵法來說,這叫兵不厭詐。」簡安淇說道:「要是不用點手段,你會乖乖配合嗎?」
「你們真是太可惡了。剛才說的都不算。」李成明說道:「我胡說八道的,怎麼能當真呢?」
「你已經按了手印。要是現在翻供,那就要罪加一等。只怕就只有發配充軍,一輩子流落異鄉了。」師爺說道。
「哥……」李臘梅哽咽。「你真是害慘了我。」
李成明面如死灰。
在李臘梅完好無損的走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坑 了。那一刻他的愧疚感滿格。可是聽李臘梅這樣責怪他,他卻放鬆下來。
他這麼擔心李臘梅的生死,為了她不惜站出來指出真正的兇手。可是這丫頭為了一個男人怪他這個哥哥。甚至他在牢裡的時候,她也不曾想過看望他,給他送點吃的喝的用的。只怕在這個丫頭的眼裡,那四處留情的朱牧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就算你哥哥不出來指定朱牧,我們也查得差不多了。你們看我們找到了誰?」簡安淇說著,又指了指後堂方向。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捕快推著坐著輪椅的老者走出來。
朱牧看見那老者,嚇得結巴:「舅……舅……」
老者歪著嘴,吃力地怒道:「誰……誰是……你舅舅?我……沒有……你這樣的……外甥。方……大人……此人……狼子野心,求你為我……作主。」
方大人見老者,也就是張員外說話吃力,便說道:「張員外,本官說一句,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是了。本官問你,你變成這樣是不是朱牧下毒害的?」
張員外點頭。
「朱牧強佔你的家產,李力是不是他故意害死的?」方大人又道。
張員外點頭。
「你胡說什麼?李力是自己撞上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