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物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沾上水,一進府上就要換衣服。那語氣怪怪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方大人一臉迷茫。
方知雅和簡安淇面面相覷。
換衣服?身上沾了水?
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從後面走過來一名青年。那青年身材偉岸,容貌出眾,一雙眸子如夜,漆黑泛亮,猶如星辰般神秘莫測。
方知雅看見此人,朝後面躲了躲。
簡安淇拉住她:「躲什麼?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更何況剛才你可是自報家門。」
方知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認錯相親物件,潑了人家一身不說,還自報家門引人上門『尋仇』。
「文大人。」方大人朝青年拱了拱手。
「方大人,聽說又有案子?」青年,也就是方大人嘴裡的大人物文席林說道。
「現在還不確定。有個壯實的漢子犯了瘋病,今天連砍了好幾個人。簡大夫是我們這裡有名的大夫。她看了一下,說是有中毒之症。具體的還需要再看看。」方大人說道。
文席林看向方知雅:「你是簡大夫?」
方大人尷尬:「大人,這位是小女。那位才是簡大夫。」
方知雅瞪了文席林一眼,壓低聲音說道:「裝模作樣。」
明明知道她是誰,還故意氣她。
「雅兒,不可無禮。」方大人威嚴地斥道。
「無防。」文席林淡笑。「說起來你們這地方還真是人傑地靈。本官初來便受到了一隻小貓的招待。」
「貓?」方大人不明所以。
「是啊!一隻張牙舞爪,喜歡潑人水的貓。」文席林掃向方知雅,視線停留在簡安淇的身上。「簡大夫,本官剛來就聽說了你的大名。你雖是女子,但是能力不輸男兒,甚至勝過男兒。本官期待你的診斷。」
「文大人放心,我會盡力的。」簡安淇拉住方知雅。「那我們過去了。」
「對了。」文席林再次喚住簡安淇。「那幾個被砍傷的人也安置在了縣衙的後院。簡大夫先給他們看診吧!」
「多謝大人提醒。」簡安淇垂眸。
當簡安淇和方知雅走遠的時候,從後面傳來方縣令道歉的聲音:「真是對不住,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有些沒大沒小的。」
「令愛天真爛漫,很是可愛。」文席林說道。
方知雅撇撇嘴:「真是個虛偽的傢伙。」
「你潑了他一身水,他也沒有說你什麼。怎麼說他虛偽?」簡安淇說道。
「哪裡沒說了?他說我是貓,張牙舞爪的貓。」方知雅說道:「這不是隱含的罵我嗎?」
「好了。」簡安淇說道:「只是說你一句,已經很有風度了。」
兩人來到後院,找到那幾個被砍傷的傷患,檢視了他們的傷勢之後,她讓捕頭去藥房找來包紮的工具,然後給他們包紮傷口。
「看來我要多準備一個藥箱。你這縣衙要放一個,我自己家裡也要放一個。免得這樣不方便。」簡安淇說道:「剛才那幾人的傷口看見了吧?這犯了瘋病的人是不是力氣太大了?要是再稍微用點力,那被砍傷的孩子肯定就沒救了。」
「瞧見了。這也太可怕了。」方知雅說道:「簡姐姐,那人真是中毒嗎?」
「八九不離十。等我幫他解毒,再問問中毒的原因吧!」簡安淇道。「先安排幾個僕人給我使喚。」
方知雅和簡安淇在縣衙忙碌了幾個時辰,總算是忙完了。期間方夫人過來找過他們,見他們忙得沒空搭理她,再氣也只有作罷。
等方夫人走後,方知雅暗暗吐舌。簡安淇見狀,笑道:「你總不可能躲一輩子。明天還是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