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縣令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什麼是最可怕的?
等待未知的痛苦是最可怕的。
如果一刀刺進他的心臟,還不至於這樣害怕。可是在未知面前,就算是鐵漢子,那也有畏懼無比的時候。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汪縣令顫抖。
「不急。我知道你嘴硬,不會給我們說的。我們也不想聽了。」簡安淇看著汪縣令說道:「你的主子是誰,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出來。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是能夠操縱你們的人卻沒有幾人。大不了我們辛苦一點,挨著查唄!只要做過,總會留下線索的。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你說不說我們不在乎。你玩了我們這麼久,我們更想與你交談點別的。」
汪縣令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人的身上。
當老鼠鑽進那人的嘴裡,那人發出唔唔的痛苦表情時,他終於忍受不住,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給我一個痛快吧!」
簡安淇淡道:「你知道有種刑法叫凌遲嗎?就算把身上的肉割下來,那人還沒有死。直到最後一刀結束,再刺入那人的心臟。還有閹刑。這麼多種刑法都沒有試過,怎麼能讓你死呢?」
「我只是一個副堂 主,接觸得最高的不過於護法,根本交不出你們想要的資訊。就算你把所有的刑法在我身上試一個遍,結果也是一樣的。」汪縣令說道。
「是不是一樣的,你說了不算,我們說了才算。我們想要的是你的態度。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看見你的誠意,自然會給你一個痛快。」簡安淇看著汪縣令。「那些小妾你肯定是不在乎的。不過那些孩子應該是你的吧?你在這裡當了多年的縣令,是毒教的中層。以你的性子,就算是演戲,也不可能養別人的孩子 。所以,那些孩子的生死你應該是在乎的。」
「我說。」汪縣令閉上眼睛。「我說。」
簡安淇看向身後的方向:「他願意說了。那你來審吧!」
拓跋瀲從角落裡走出來。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身上的菊花香太濃了,你不知道的嗎?」簡安淇翻了個白眼。
拓跋瀲的衣服總是喜歡用菊花薰香。時間長了,他的身上就帶了一股淡淡的菊花味道。她的鼻子這麼靈敏,怎麼可能聞不到呢?
簡安淇走出去後,繼續忙手裡的活兒。比如 說給這次受傷的人治療,檢查當地百姓的身體情況。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百姓們的身體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傷害。
拓跋瀲出來時,她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頭緊鎖,便知道進展沒有想像中的大。
「沒有查到想要的東西?」
「這汪縣令雖是副堂 主,但是因為一直在明玉城當縣令,接觸那毒教的機會並不多。除了他經常聯絡的幾個人,見過最高地位的就是護法。他的原話是毒教的那個教主只有左右護法見過。而左右護法經常在各地走動。他們戴著不同的面具,穿著黑袍子,聲音都是經過偽裝的。他們武功極高,最厲害 的還是用毒的手段。可以說,他們這些藥都是從毒教得來的。」
「毒教的教徒都是有各種案底的。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對朝廷不滿,怨恨天下人。他們恨不得把整個天下都毀了。重新創造一個新的朝廷。」
「那他有沒有交代那些礦石?」簡安淇問。「鐵礦可是好東西。那是鑄造武器的原料。他們弄這麼多礦石,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他聽命於人,不知道對方拿這些礦石做什麼。反正他負責運送,對方負責接收。等接收了,再把這些東西送到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們毒教的每個教徒都身染劇毒。只要他們不背叛,每月都會有人按時送來解藥。一旦背叛,沒人送上解藥,結果也是死路一條。要不是你今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