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又已經上門來逼迫男人還債了。
或許他對妻兒的最後一絲溫情,就是不將她們牽連進巨額的賭債中。
雖然這並不現實。
離婚後,催債公司找到了他和母親的新住址,嚷嚷著父債子償,每天都會在他們家門口堆滿垃圾袋, 還用紅顏料在門口刷上&l;欠債不還喪盡天良&r;。
在他們忍無可忍, 剛想搬走時,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 催債公司沒有再上門來鬧。
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後, 在催債公司又開始上門催款的時候, 顧煜的父親就給他打了那通電話。
而他也終於償還清楚了所有欠催債公司,或者說,欠男人的錢。
在他心裡面,在對父親的崇敬和愛下面,始終是埋著一點淡淡的怨恨的。
恨他在離職以後,整日酗酒賭博,無所事事,一手毀掉他原本不幸福但至少完整的家庭。
怨他多年來絲毫不關心自己,開家長會連自己幾年級幾班都不清楚,甚至差點走錯學校。
s市曾經刮過一次颱風,那天嚴律沒有帶傘,他借老師的電話給男人打了個電話,希望男人能來接他。
男人一口答應下來,但還沒等嚴律說清楚他在幾班,就匆匆掛了電話。
他坐在窗臺旁的桌子上,大風沉悶地拍打著窗戶,天色完全暗下來,空蕩蕩的校園裡只有高年級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嚴律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被家長接走了,等到學校裡只剩下還在加班批改作業的老師,男人也沒來。
他每寫幾分鐘作業,就會不安地望一眼窗外,看有沒有人撐著傘來接他。
他絕望地猜測男人大概是忘記了要去接他這回事。
正準備冒著傾盆大雨跑回家時,班級門口突然被咚咚幾聲敲響了,窗外一個人影弓著身迅速跑過去,然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開啟班門,發現地上放著一把嶄新的雨傘。
他立刻順著人影跑出去的方向追出去,來來回回尋遍了整條走廊,也沒有發現暗中給他送傘的人是誰。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前那堵牆的角落裡,一個小男孩正緊張地躲在最裡面,低頭看著腳尖,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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