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流露出的氣勢,壓得大家喘不過起來。一旁的秦瑤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兩人,生怕自己錯過了任何一個場面。
眼看兩人之間又要展開一場龍爭虎鬥,冷冰寒卻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他們對峙的空間之中。他的眼眸平靜無波,步伐輕盈,宛如一陣細微的和風飄進了狂風暴雨之中。王全中和對方用強大的氣機交織而成了一面無形的大網,冷冰寒那淡然自若,宛如涓涓細流般滲入凜冽的殺機之中,瞬間沖淡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讓他們進來!”
冷冰寒微微一笑,抬頭望去,只見手術室的門口,一個高大而寬厚的背影背朝他們坐著,聲音就是從他這裡發出。
那名黑衣男子聞言後緊退兩步,讓開到了一邊,不過那炯炯的目光還是警惕地望著自己。
秦瑤輕輕咬了咬下唇,低聲對冷冰寒說道:“冷上校,這位就是張省長。”
冷冰寒微微笑了笑,並沒有感到有半點意外。廣東是國內大省,在中央領導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張旭源作為廣東省省長,正部級大員,也是中央委員,身邊有高手貼身保護,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張省長你好!”冷冰寒走上前去,客氣地問好。王全中他們則是見機地留在原地。
“你就是冷冰寒?”張旭源轉過頭來看了冷冰寒一眼,問道。
冷冰寒此時才看清楚,張旭源個子不是很高,帶個眼鏡,很有些儒雅。只不過此時臉色不好,看起來比較陰鶩。
“我是冷冰寒,今天是特地來向張省長賠禮道歉的。”冷冰寒淡淡地說道。
張旭源輕輕嘆了一聲,說道:“真是羨慕冷書記,能有你這樣的兒子。要是張凱能有你一半能幹,我就省心多了。”
蹊蹺
張旭源說這話的時候,心情頗為沉重。他一直都知道兒子在外面的行為不檢,和一群狐朋狗友們到處惹是生非,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有些驕縱,但萬萬沒有想到,張凱會被人給刺傷,生死未卜。
當得知這個訊息時,張旭源正在開常委會。他大感痛心,更是憤怒不已,可作為一個一省之長,他保持著極大的冷靜和剋制,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表情古井不波。他從政以來經歷無數風浪,早已修煉出風波不驚的心態,事態越是嚴重,他的內心越是冷靜。
常委會散會之後,張旭源這才匆忙趕到了醫院,然後就像一個普通的病人家屬一般,坐在手術室門口,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果。不過許多事情都用不著他開口,下面善於揣摩上意的人,自然會去做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張旭源並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管。對他而言,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兒子的傷情。何況,殺人償命,對方既然傷了人,自然也應當承擔相應的後果。
不過很快,部隊衝擊派出所,扣押所有,將冷正林救走的事情第一時間傳到了他的耳裡,他也因此得知了冷正林的身份。雖然有些震驚,但充斥在心頭的更多的則是憤怒:冷雲翳的二兒子就能夠草菅人命,還不接受法律的制裁嗎?
雖然並不屬於同一派系,張旭源和冷雲翳也沒有過多的交集,但他對於冷雲翳這個異軍突起的政壇新星並不陌生。十年前,當冷雲翳還是一個鄉鎮幹部的時候,張旭源就已經是某市的市長了。他官運亨通,十年裡擔任上了廣東省省長一職,可這個冷雲翳,卻似乎更加厲害,已然走在了他的前面,領先一步邁入了國家級領導人的系列,這不能不認他對於冷雲翳給予更多的關注。
其實不光是他,隨著冷雲翳級別的越來越高,位置越來越重要,他也逐漸走進了更多人的眼中,他的一言一行,每一個前進的腳步,都會有若干人來進行深入細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