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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死有餘辜,有什麼好可惜的?”
“我不是可惜他死了,而是可惜沒能最後問出錄音帶的下落,沒有證據,很難奈何得了鄭安。”劉振海頗有些遺憾地咂了咂嘴。
“證據?呵呵,有那個必要嗎?”冷冰寒淡淡地說道,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冷厲!
逼供
許昱是首都海鎮區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一名刑警,由於見機識相,很早就跟上了劉振海,鞍前馬後,也很得劉振海的信賴,可以說整個刑偵大隊裡,除了大隊長之外,就他說話最有分量。
為了忙姜宏的案子,許昱已經和其他同事忙了好幾天了,連家也沒回。之後又發生了姜宏中毒的突發件,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被隔離審查,又耽誤了一天,這才得以恢復自由。好些同事紛紛相邀要出去好好洗個澡,去去晦氣,不過許昱卻婉言拒絕了。
他現在只想回到家裡好好睡上一覺。
許昱走到了地下停車場,開啟車門,發動汽車,正準備起步,陡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才猛地回頭,剛剛看到後座上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頭上就被人狠狠給了一下,然後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他的意識再次回到自己的腦海時,氙氣燈那強烈而又刺眼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許昱剛剛才睜開的眼睛一下子就閉上了。從黑暗中直接到如此強烈的燈光下,讓他的眼睛有些刺痛。
許昱適應了一會兒,緩緩地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綁架了,對方有什麼目的雖然還不清楚,但搞清楚周圍的環境至關重要。
這應該是一個沒有建設完成的高樓頂層,四處亂七八糟地堆滿了建築用具,頭頂是一個吊車的吊臂,那盞氙氣燈就在上面掛著。
眼前一個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樓頂的邊沿位置,似乎在看著遠處的風景,聽到自己這邊的聲音,緩緩地轉過身來。
“你……你是什麼人?要……要幹……什麼?”許昱雖然有些害怕,但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刑警,還是有幾分膽色,強自鎮定地問道。
幹警察這一行的,難免會有幾個仇家,但真正敢對警察痛下殺手的,還是少之又少,在他想來,大不了就是一頓皮肉之苦,日後在討回來就是了。
“你是許昱?”對方並沒有回答,卻是冷冷地問道。
當即,許昱感到空氣都凝固了似的,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尾椎骨直竄後脖頸子,心臟似乎都停滯了幾下。
對方既然能夠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那顯而易見,就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可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情,能讓對方如此“隆重”地將自己從警局的地下停車場裡綁來這裡?
“我是許昱,這位大哥,我們應該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吧?要是缺錢花了,需要兄弟幫襯,請儘管開口……”
“!你什麼玩意兒?就你也配和我稱兄道弟?”他話還沒說完,對方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得許昱眼冒金星,慘叫著翻向一邊,“咣噹”一聲撞在吊車上,然後重重地跌落下來。
“啊……”許昱嚎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紅著眼睛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媽,老子弄死你,啊……”許昱鼻口噴血,塗得滿臉都是,惡鬼一樣毫不顧及地撲了上來。自從做警察以來,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這一巴掌,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對方卻是絲毫也不慌張,微微向後退了退,隨即穿心一腳踹在許昱的胸口,許昱當時就被踹飛了起來,慘叫一聲,來不及手舞足蹈就飛過去撞在堆砌在一旁的磚牆上,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對方一腳踏在許昱的身上,阻止他從四處散落的磚塊中爬起來。
“咳咳……”許昱咳了幾聲,一口血沫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