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動山搖,猛烈的爆炸聲中,各有數團棕紅色的火焰沖天而起,爆炸衍生的滾滾濃煙遮天蔽月。辦公大樓和廠房大塊的牆體碎裂坍塌,整幢大樓不堪重負的吱呀作響,隨即就像是被推倒的積木一般,轟然坍塌下來。激揚而起的塵土將天地充溢的滿滿當當。
這個爆炸有著攪動天地的威力,那巨大的爆炸聲和沖天的火光,即便是十數公里以外也能感受得到。化工廠地面整個下陷,好似被犁了一遍。不少大樹被震的斜斜飛出了廠區,狠狠的砸在遠處的警車和裝甲車上,遠處村莊也受到了波及,所有家庭的玻璃全部被震碎。
廠區內的國安七局的人員和軍警們在猝不及防之下,大多和沉重的汽車都齊刷刷的被這巨大的衝擊波給拋了起來。更有不少汽車凌空就起火爆炸,漫天都是破碎的樹枝、石塊和道路的碎片。好在大多數國安七局的人員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施展各自的異能,在第一時間裡將自己儘量保護了起來。而附近的軍警們被這大爆炸給驚呆了,四處躲避好在那漫天落下的火雨與高速四濺的碎片,但還是有不少人被那些碎片擊個正著,雖說受傷不重,卻也疼痛難當,忍不住慘叫出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遮掩住所有人發出的聲響,而罪魁禍首的史密斯則是看著化工廠裡紛亂的情況,獰笑一聲後,又消失在了黑暗中。在當初開建地下基地時,他就讓人在各個關鍵部位埋設下了威力巨大的炸彈,以便在萬不得已之時,讓組織的秘密不至於洩露出去,沒想到居然還給了國安七局如此沉重地打擊,讓他更是得意非凡。
天空月朗星稀,狂風肆虐,藉著月光清華,只見到處都是斷壁殘構成的廢墟。在炸彈的巨大威力下,整個化工廠幾乎被夷為平地,滿目瘡痍。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嘔吐的濃濃硝煙氣,有不少人被坍塌的建築物埋在了地下,還有一些受傷不能動彈的不時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喘息之聲和呻吟之聲。好在國安七局的人都傷得不重,不過個個也都是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倖存的人大聲呼喊著同事的名字,拼命在廢墟中挖掘,呼喊醫生來救治,場面喧囂而嘈雜。忙亂過後是無言的沉默與壓抑,很多軍警無力的坐在血跡沾染的地面上,一想起剛才的遭遇,也不由個個心悸後怕起來,個個駭得面色青白,顫動不已。
安國鋒望著樓底那亂糟糟的場面,面如土色,眼睛也帶著一種痛苦而愴然的神色。他不知道,這是弒神精心佈置的陷阱,還是在萬般無奈之下的玉石俱焚。但他很輕易就能判斷出,剛才爆炸的炸彈,是從地下十米左右起爆的,地面都已經成了這樣,那地下基地自然更是無法想象得到的,身處地下的冷冰寒和東北局的同事又能夠倖免於難嗎?
一想到這個念頭,安國鋒心就在發涼,他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因為事實太過殘酷,他實在不敢想象,冷冰寒要是殉職在這裡,自己該如何向上面交代?該如何去承受來自王家的怒火和壓力?
“!”汪洋吐了一口帶著土屑的口水,鬱悶地幾乎要抓狂。剛才他們第一行動隊衝得遭受的衝擊也是最大的,除了自己和樊華之外,幾乎是人人帶傷,還有兩三個隊員至今也還沒有下落。這讓他心中憋足了火,恨不得敵人就此出現在自己面前,好讓自己能將滿腔怒火發洩在他們身上。
而此時,沉默寡言的樊華已經一言不發,帶著其他的人員到處搶救起受傷和被廢墟埋在地下的人員,只不過那烏黑的眼眸在夜色下,反射著一縷冷厲的光芒。
安國鋒默然無語,良久方才有些失魂落魄地對其他人說道:“馬上組織所有力量進行挖掘搶救,務必要將受傷人員救出,更須將冷冰寒和東北局的同志一個不漏的救出來,生要見人,死……死也要見……屍……”說到最後,他緊緊咬著牙,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眼兒裡往外蹦的。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