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湧現。
其實丁辰心裡明白,不知道是因為丁王兩家的恩怨,還是感覺自己被冷冰寒搶了風頭,一直以來,他就不喜歡冷冰寒這個人,甚至說得上是深惡痛絕,似乎心裡早就有想要找機會給他一個教訓的念頭了517z。而黃鶯這件事情,不過只是一個導火索罷了。原本以為可以可以利用上次機會,不僅佔奪長江影視,還能把冷冰寒這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草根貴族徹底打敗。卻想不到,冷冰寒居然那麼厲害,任憑自己和家裡方法用盡也佔不到一絲便宜,最終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惜丁辰銘就不是一個甘願認輸之人,更不是一個肚量大的人,貌似他和冷冰寒之間,早在相互存在之前,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局面。
這是丁辰銘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低頭的念頭,可這個冷冰寒,根本就沒有一點誠意,實在太欺人太甚了吧?
丁辰銘罵罵咧咧的,卻全然沒有想過,今天的這一切,根源還在於他自己。這次要非冷冰寒,換著是其他人,說不定早就死於非命,一命嗚呼了,到時候,又有誰來給他們機會?
藍子明很是有些惋惜,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有些同情地看了丁辰銘一眼,低聲道:“其實這奉茶說開了也沒啥……”
丁辰銘冷冷地看了藍子明一眼,將藍子明眼裡一閃而逝的憐憫和同情盡收眼底,無法形容他現在心中的鬱悶。
麻痺的,沒啥,讓你去跪跪看有沒有啥?真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越想越鬱悶,自己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丁家二少爺,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需要別人憐憫的地步啦?用力抽了兩口煙,起身,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緩步朝門外走去。
藍子明冷冷地看著丁辰銘的背影,嘴角微微扯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麻痺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完全低頭,這不是自找沒趣嗎?藍子明已經決定,再也不攪到這灘渾水裡面去,免得兩頭都不是人,反正這個丁辰銘也不是一個好鳥。
丁辰銘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樓梯處,下面正好上來一個人,似乎有急事,步履很是匆忙,低著頭快步往上衝。
丁辰銘眉頭一皺,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敢和自己搶樓梯。不論走到哪裡,都有隨從人員確保將其他人阻隔在外面,可這個人卻是直衝衝向自己擠了過來,麻痺的,真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
丁辰銘正想要一巴掌扇過去,可一想到隨從人員,渾渾噩噩的頭腦驀的一清醒,這才突然想起,自己身邊,怎麼會沒有隨從人員跟隨著?那些隨從人員都到哪裡去啦?難不成全都偷懶去了?可也不應該啊,自己身邊七八個人,總不能都一起偷懶了吧?慌不迭的扭頭望著已經擠到自己身側的那個人,卻見到了一雙寒芒四射殺氣凜冽的眸子。
丁辰銘剛剛意識到不妙,就覺得背上一股子澎湃的力道猛然間傳來,他那宛如蝦米般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朝著樓梯處踉蹌奔出。
猝不及防的驚呼聲中,丁辰銘就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自樓梯滾落下去,手舞足蹈中,身軀與堅硬的樓梯稜角處進行了多次親密接觸,面上多處淤青浮腫,嘴角溢血。頭暈眼花中,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跌散架了,感覺這短短几秒鐘的噩夢,卻如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此時的他就像是滾過釘板一般,那鑽心般的刺痛讓他涕淚橫流,連氣似乎都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