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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振海當下是指揮手下分成幾班,分毫不間斷地繼續審訊,不僅要從身體上拖垮,還要從精神上徹底摧毀對方的抵抗力。他堅信,只要其中有內情,自己就一定能撬開騙子的嘴。而他這幾天也是天天守在審訊室外,時刻關注著審訊的進展。
果不其然,還不到兩天時間,騙子就有些受不了了,不眠不休,也沒有進任何食物和水,期間還不斷被問各種重複的問題,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了。
眼看騙子就要虛脫了,劉振海讓人給他稍微補充一點水和食物,然後再接再厲,一舉突破對方的防線。可就在騙子吃過東西不久,審訊還沒開始,卻突然昏迷不醒,生命垂危,這無疑給滿懷希冀的劉振海是當頭一棒,頓時就傻眼了。回過神來後立即安排人將騙子送往醫院救治,又懷著極為忐忑惶惶的心情,給冷冰寒報告這個噩耗。
“我知道了!”聽劉振海絮絮叨叨把事情的原委經過講了一遍,冷冰寒才緩緩地說道,聲音低沉。
劉振海一凜,剛剛平息一點的冷汗又呼呼鑽了出來,剛想再說點什麼,電話裡卻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一時間,劉振海只覺得天旋地轉,就彷彿天都塌下來了。
放下了電話,冷冰寒眉頭微微蹙起。其實這個騙子的事,交給劉振海之後,他也就再沒有往心裡面去。但現在聽劉振海說來,還真有些不尋常。
人關在審訊室裡,好好地又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是舊疾發作還是有人處心居慮地想要殺人滅口?如果真是人為的,那其中又有怎樣重大的內情需要用一條人命來掩蓋?背後又有誰在策劃?
冷冰寒仔細思忖了半晌,算來算去,自己得罪過的人也算不少,有這個能耐的也不少,先別說丁家的丁辰銘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自己弄斷了他的雙腿,要說他不記恨自己是不可能的,即便不敢大張旗鼓,但要在暗地裡鼓搗些什麼出來也很容易。還有那個已經被趕回東南亞的劉彬,人在國外,但以他的財力權勢,想要折騰出這些也並不困難……
靠在座椅上,琢磨著“丁辰銘”和“劉彬”兩個名字,冷冰寒慢慢閉上了眼睛。在他看來,這兩個人是最有可能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的,不過也不排除其他人。
王全中雖然專心開著車,不過卻一直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冷冰寒的表情,見他閉上了眼睛,車速不由得略微慢了一些,車子也開得更穩了,幾乎沒有一點顛簸。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丁點兒的細微變化,冷冰寒還是感受到了,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說道:“去 解毒
劉振海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又很是怒不可遏地低聲罵道:“要是讓我查出是哪一個王八羔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面上的怒火洋溢與殺氣瀰漫,直欲擇人而噬。
劉振海真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雖然他也不願意隨隨便便就懷疑自己的手下,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去做出這樣的論斷。
當初為了穩妥起見,這次審訊過程中,他所用的全都是自己人,其他人員是一概不得靠近審訊室的,更沒有可能近距離接觸到姜宏。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還出了這種事,要沒有內鬼,那才怪了。
一想到自己信任有加的心腹部下,居然會背叛自己,做出這樣忘恩負義、吃裡爬外的事情來,劉振海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是又惱又怒,整個人都快氣炸了,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內鬼揪出來,大卸八塊,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這個時候,只見急救室裡又是一陣忙碌,過了不久走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陳醫生,病人怎麼樣啦?”
一見到這名醫生,劉振海就匆忙迎了上去,亟不可待地追問道。
這名陳醫生是這裡中毒科主任,也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