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能他親自過去。
開啟門一看,門外並不是王詩雅,而是停著三輛黑色大氣的奧迪車,首尾相連,車的四周散佈著數名彪悍的男子,佔據了有利地形,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衛士。
冷冰寒眉頭就大吃了一驚,這些衛士他當然不陌生,都是王培華的貼身保鏢,可王培華怎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裡?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身戎裝威武,肩章耀眼,不怒而威的王培華就從車上走了下來,瞪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冷冰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倒是會享受啊,一聲不吭就一個人跑這裡來了,電話也不開機。”
冷冰寒一見之下是大吃一驚,剛到門口他就知道有人來了,可萬萬想不到來的會是王培華。就在上兩個月,王培華剛從首都軍區司令員升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好些不明真相的人都認為,這是鍾書記再向王家示好,都沒有在總長的位置上過渡一下,直接出任軍委副主席,一步到位了,這份人情可是不小。其實以王培華的資歷,其實早就夠格了。如果當時不是為了確保冷雲翳坐穩重慶市市委書記的位子,王老爺子退居二線的那年他完全就可以升任總長了。為了王系的整體佈局,他這個軍委副主席的位子蹉跎了好幾年,不過總算是值得,新當選的政治局委員中,冷雲翳已然是其中一個,更是從重慶市市委書記進入了中央,擔任國務院副總理,主導全國經濟建設,實職副國級領導,所代表的意義遠不是一個封疆大吏可以相提並論的。
在加上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紀委書記的王培元,王系在政治局委員裡,就赫然搶佔了三個位子,更是實力大增。
而同時被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的,還有丁家的丁瑜志,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組部部長,雖然也是榮耀非凡,可和王家一比,差距卻是顯而易見的。
面對王培華,冷冰寒可不敢託大,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去,一邊腦海中還很是有些納悶,這王培華大伯怎麼會突然來三亞呢?他口中所說的郟局又是哪一位?莫非是國安七局的郟華正不成?
冷冰寒還沒有想好,卻見一位容貌清癯,精神矍鑠,身著布衣的老者也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可不正是國安七局的郟華正嗎?只見他對於王培華的調笑也不回應,只是看著冷冰寒,臉上充滿了一種異樣的表情。
看到了郟華正,冷冰寒心裡便不由得一震。他知道,作為新任的軍委副主席,王培華前來海南視察,順便來看看自己倒還說得過去。可如果沒有特別大的事,郟華正這個坐鎮首都的國安七局局長是絕對不會心血來潮,跑到千里之外的三亞。
冷冰寒心中的不祥之感越發強烈,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不見了。心裡有一根弦,一直在無聲的顫動,並且越發強烈。
冷冰寒露出一抹笑容,使得他臉上的陰鷙氣息,頓時減弱許多。而對方也不由得暗自出了一口氣,頓感呼吸通暢了不少。休看這個人年齡不大,可這威壓卻絲毫也不比那些久居上位的大人們少,那種殺伐果決之氣,那種端莊威嚴之態,一顰一笑,已具備了擾人心思的魔力。說實話,剛才冷冰寒表情陰沉地時候,他幾乎有種快要窒息的感受。
“說罷,什麼事?”冷冰寒倒也直接。
聽冷冰寒一來就開門見山,王培華和郟華正不由得麵皮微微一抽,相互看了一眼,王培華嘴巴張了張,卻突然道:“郟局,這可是你們國安七局的事,還是你來說吧!”
冷冰寒雙目直視郟華正的眼睛。郟華正神色肅穆,眼神間卻有著一種淡淡的傷悲,輕嘆一聲道:“小寒,就在前兩天,西南分局在執行一次任務時,遭遇到對方的強烈反撲,局長安國鋒當場殉職,局裡其他人員也是傷亡慘重……”
“什麼?”冷冰寒頓時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