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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諷的話語中有著說不盡的惡毒。
聽到岑軒正這般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王詩雅氣得是嬌軀劇烈的顫抖著,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狂吼著:“岑軒正,你胡說八道,汙衊我!”
“嗯?”岑軒正兩肩一聳,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失聲笑道:“小雅,我有說什麼嗎?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莫不是被我揭穿了真面目,有些惱羞成怒了?”
“你……你不是人……”王詩雅只覺得滿心委屈,眸子中霧氣瀰漫,如果不是強忍著,淚水早就奪眶而出。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像今天這般傷心和委屈的,尤其是這些惡毒的話還是當著冷冰寒的面說的。王詩雅不知道冷冰寒聽了會怎麼想,又會怎麼看待自己?不過想也能想得到,他以後還會對自己有好印象嗎?
想到這裡,王詩雅渾身哆嗦著,如狂風驟雨中的無根飄萍一般惶恐而無助,只覺得在這一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陣頭暈眼花,耳朵中嗡嗡作響,對面的岑軒正還在厚顏無恥地說著什麼也聽不到了,放開冷冰寒就想要跑出去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
卻不料這時冷冰寒突然伸出一隻強健有力的臂膀將她的纖腰緊緊地摟住擁入懷中,摟的是如此用力,幾乎是要將她的嬌軀揉入自己的懷中一般。
王詩雅是渾身一僵,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可聞著冷冰寒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陽光的男人味道,感受著他胸懷中的溫暖,甚至是聽到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王詩雅紛亂的心緒漸漸安定下來,陡然覺得只要有冷冰寒在自己身旁,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身處何地,都是幸福的天堂。自己實在沒有必要怕什麼?
“你……”見到這一幕,正在痛斥王詩雅如何愛慕虛榮,如何薄情寡義的岑軒正極為意外,得意而齷齪的笑容凝滯在嘴角,委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得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這個男人全都毫不在意嗎?這怎麼可能?
此時卻見到冷冰寒嘴角微微往上翹,露出一抹極為儒雅的笑容,連同為男人的岑軒正見到了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心神都在振顫。可接下來那一句:“滾開,好狗不擋道!”頓時驚得岑軒正是目瞪口呆。
冷冰寒那笑意和藹的語氣中,卻有著極重的冰冷之意,似乎連鮮血都能凍僵住。
岑軒正實在想不到這個男子居然竟然敢如此頂撞自己,嘴角凝滯的笑容漸漸隱去,臉色也鐵青一片,變得極為難看。
他自小生活條件優越,父母更是把他當作明珠一般的疼愛,所有的人生道路也全都是父母煞費苦心為他鋪設好的,一帆風順,少年得志,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朝著他說出半個不字?眼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年輕人竟然敢出言不遜叫他“滾開”,這一下,他算是徹底火大了。
“你丫的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怒火中燒的岑軒正哪裡還顧得這裡是露露的生日party,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原先的溫文爾雅的風度頓時間是無影無蹤,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厲吼聲中,右手變拳朝著冷冰寒的小腹狠狠的擊出,嘴角卻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他這一拳本是虛招,真正的撒手鐧卻是左手狠狠的一巴掌,正所謂“聲東擊西,攻其不備”。
打人莫過於打臉,岑軒正就是要在這裡好好羞辱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讓他丟盡顏面,而冷冰寒卻恍如未覺。
“小心,他會武功!”王詩雅見狀瞳孔猛然間縮成了針尖,一股子窒息般的驚懼將她濃濃包裹起來,不由得驚呼道。
或許是關心則亂的緣故,她完全忘記了冷冰寒可是身手不凡的國安局的軍官,更曾經在劫機事件裡制服了恐怖分子,還成功地將飛機安全著陸,幾乎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詹姆士·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