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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瞭解冷雲翳這次平調回來背後的含義,可一旁的冷冰寒是完全明白的。
前世裡他就知道,父親當時是非常能幹年輕有為的,作為50年代的少有的中專生,不到18歲就參加了工作入了黨,25歲從地質隊轉回地方工作,30歲就當了鄉長,不到35歲就成為縣委委員、鄉黨委書記,作為當時西昌縣最年輕的縣委委員,原本在仕途前途無量的,按照這個步伐,只要不出大的差錯,擔任縣局一把手,甚至縣長副縣長,進入縣委常委也只是一步之隔。以後如果有機會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縣委書記,甚至在退休前進入省裡也並非遙不可及。
不過有兩次機會沒有把握住,一次就是在冷冰寒出生後,為了照顧家裡,毅然放棄了調任縣水利局局長的機會,回到禮州區擔任副區長;一次是冷冰寒小學畢業時,禮州撤區級政府機構,當時已經升為市的西昌市政府調他出任雷波縣縣長,他又一次為了照顧家庭放棄了別人做夢都想不來的機會,留在禮州鎮政府擔任一個縣團級的鎮黨委書記,從此就在這個職務上直至2000年相應國家號召提前內退。這整整21年時間,在仕途中是何等重要呀,如果利用得好,可以創造出多少的奇蹟啊!
前世裡冷冰寒也曾經問過父親是否為放棄這兩個機會而後悔,不過父親總是慈愛地摸著自己的頭,說:“只要你們出息了,我做什麼都無怨無悔。”當時自己總是覺得父親在唱高調,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傻的人,不過現在想起來,真的很是心酸,更是感動。父母對子女的愛啊,真的無邊無際,完全不留餘地,也不求回報。
雖然自己對父親的仕途向來嗤之以鼻,總認為父親的性格過於耿直,嫉惡如仇,看不慣弄虛作假和做表面功夫,做事實在,不太講究方式方法,做了好事政績不讓領導看到,直來直往的處事方法也會讓領導有時候尷尬不已,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情況的變化,越來越不適應現代化的官場需要,並不是很適合在仕途上發展。
不過沒能在仕途上做得風生水起,給自己的孩子們樹一個榜樣,還是父親心頭一個始終難以釋懷的心結。雖然他從來不提,但從他經常提及原來的一些豐功偉績時言語中遮掩不住的興奮和一些失落,冷冰寒還是瞭解得非常透徹。
前世沒有什麼能耐幫助父親,可老天垂憐,讓自己有了這個重生的機會,即便再困難,再困難,自己一定會盡其所能,在仕途上幫助自己的父親走得更高更遠。縱使遇佛殺佛,遇神滅神,在所不惜!冷冰寒兩隻小手緊緊攥著,在心中暗自下定這個決心。
“對了,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他爺爺說要不叫冷正明,可我覺得不好聽,正明,證明,證明什麼?會產生歧義的。你說呢?”零零星星說了不少,黎媛芬突然想起,孩子的名字還沒有取上。
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女人是不能給孩子取名字的,只有三個人有權力給新生的嬰兒取名字,那就是孩子的父親、爺爺和外公。黎媛芬的父親大字不識,不像冷家是當地的書香門 覺醒
果不其然,爺爺冷清源對冷冰寒的名字沒有按照字輩來取,頗有微詞,不過畢竟社會進步了,時代也在變化,在冷雲翳和黎媛芬的堅持和奶奶周敬蓮的贊可下,獨木難支,再加之對這個孫兒也是喜愛有佳,也就默許了。
冷冰寒印象中只隱隱記得爺爺很慈祥,而且對自己特別疼愛,每次有什麼好吃的,總會給自己留上一些,讓兩個哥哥饞得流口水。其實當時所謂的好吃的,也不過就是什麼包子啊、抄手啊、糖水蛋之類的,不過已經是很難得的。奶奶出生書香門 謎團
在夢裡,冷冰寒彷彿看見了數不清的孤魂野鬼在四周飄蕩,灌木叢裡,藏著一雙雙血紅的眼睛盯著自己,一會兒又彷彿自己被烈火焚身,那熊熊大火包裹著自己,那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