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輕聲輕語,彷彿怕驚到了它。
又過了一會兒,那抹綠光再次移動起來,一點一點順著她指尖的傷口爬了進去,很快沒了蹤跡。黑暗中,石曼生收回手,稍稍含了含自己的指尖,嘴角有了幾分笑意——嗯,完成了。
……
理完自己的東西,她推門而出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金哥正立在門外。
石曼生取出一張紙箋遞於他,眸色淡淡,似有些疲憊,「江公子兩個時辰左右就會醒來。麻煩到時把藥給他喝了。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都寫在了紙上。」
「是。」金哥應道。
離開了屋子,她顧不上打招呼,提著東西上了馬車。帶回到家裡,開門、進屋、關門,而後便一頭栽倒在床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江淺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胸口那處被好生包紮了起來,白色的繃帶還沾著些許血跡,屋裡似乎殘留著奇怪的味道。然而更令他訝異的是平日一直難受的感覺似乎全部消失了,一丁點兒痕跡都沒有。
「江公子,請喝藥。」金哥端了藥走進來,黑色的藥汁冒著熱氣有些嗆人。
「勞煩了。」藥汁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江淺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只覺得藥味過於濃重,口中發苦。可在下一刻,一陣難以言喻卻又猝不及防的疼痛傳遍了他五臟六腑。
「噗——」一口汙血被生生逼了出來,江淺的臉色立時白了個徹底。但也奇怪,這血一吐立馬就不疼了。金哥遞上了棉布讓他擦淨嘴邊血汙,江淺有些愣愣地言了謝。這般神奇的藥汁,他可從未見過。
「服藥後一個時辰不能進水進食,江公子再歇歇吧。」話畢,金哥收拾了藥碗退下了。
那一日後,江淺的病情突飛猛進地好轉了起來,身子開始使得上力,連東西都吃得比以前香了。第六日的時候,依照吩咐他終於可以下床,便想著定要去好好謝謝那位女大夫。
「不知大夫她現下何處,江某想當面道謝。」
金哥回話道,「大夫說,你這病已經好得差不多,再服兩日藥便可離開。大夫她不見客。」
「可是……」江淺還想努力一下。
「江公子,請喝藥。」金哥遞上藥碗,將之前的話題揭過。
江澤明白,話說到這份上,看來是真見不到人了。他暗暗覺得可惜。不過,他也不是個多事的人,便安心在這屋中養病。
七日時間一到,張掌櫃早早就候在了茶樓一樓。日上三竿的時候,從二樓走出來了他家公子,還有送行的金哥。一見江淺,張掌櫃幾乎有些不敢置信——除了頭髮依舊雪白,自己公子的氣色分明就變了個人,臉龐看著都胖了不少,平日蒼白的膚色隱隱有了紅潤,滿滿皆是年輕人該有的生機。
「少爺!」張掌櫃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少爺,您這是全好了嗎?」
江淺微微笑著,金哥幫他做了答,「大夫說已全然根治。」
「謝謝,謝謝謝謝!」張管家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拉著金哥的手一個勁兒地道謝。這麼多年,他們江家上上下下為公子的病操碎了心,如今終於雨過天晴了。
江淺的心情也是格外,只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沒再見見到那位神奇的女大夫。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勤勞的娘子
有存稿的日子好幸福!
☆、五
江家的事情解決了,石曼生從顧老闆那得了筆相當豐厚的「診金」。就算接下來十年不賣相思閻羅,她和師叔的生活都絕對沒有問題。她本想好生慶祝一番,可偏偏師叔還沒回來。
唉……看來丁家那邊的訊息挺難找。
於是,現下家裡空蕩蕩,就她一個人,頓覺無聊十分。
正當石曼生無所事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