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稍稍後退,離開了她的唇,她能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還有他加重的喘息聲。
看著身下人那紅潤泛著水光的雙唇,柳木白眼中墨黑一片。她的眼睛被遮著,所以他肆無忌憚看著她,從鼻尖到嘴唇,從下頜到脖頸……他忽然覺得那些穿在她身上的衣衫都有些多餘。
如被魅惑,他再次俯下身,吻上了她的脖子,一點一點往下探去。他發現自己還想要更多……
黑暗中的石曼生更加敏感,在一隻手摸到她的腰帶想要解開的時候,她忽然清醒過來壓住了那隻手,「木白!」
他猛地停了動作,雙手環抱住她,腦袋伏在她的頸邊,沒有說話。
眼睛再次面對光線,似乎有些不適應,石曼生眨了眨眼,她能感覺到他手臂的用力,似乎在剋制著什麼,「木白?」
過了一會兒,他半撐起身子,定定看著她,眼中有她不大熟悉的神色,「小石頭。」他的聲音帶著情/欲剛消退的暗啞,「喜歡我嗎?」
偏了腦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聲音像小蚊子,「喜歡。」
簡單兩個字,明明早就能想到的答案,卻仍讓他心裡的緊張一鬆。扶正她的腦袋,柳木白看進她的雙眼,水墨的眸子懾人魂魄,「聽好了。我喜歡你。」無論發生什麼……現在的柳木白,喜歡上你了。
被告白了……
雖然在青州的時候,她問過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時,他答了是。可這次的表白,不一樣,說不清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不一樣。
難言的歡喜熨進心裡,她看著他,嘴角一點點揚了起來,「我知道啊。」
他隨著她一同揚了笑,又一次俯身吻住了她嘴角,這一次的吻很輕很柔,似雲似絮。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阿甲才回到了百里宮,只可惜,他說那些探訪的人還沒有找到畫卷的下落。
聽到他說話,夏近秋順口問了句,「什麼畫卷?」
「南詔中興畫卷。」阿甲答道。
夏近秋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不是早就失傳了嗎?找它幹嘛?」
「聖上壽辰將近,這畫是聖上點名想要的賀禮。」柳木白無奈搖了搖頭,「找不到也沒辦法,全看緣分了。」
夏近秋哦了一聲,沒有再問。石曼生看著師叔,總覺得她有些奇怪。
晚飯後,她避開他人,去了師叔屋裡。
「師叔。」
「石頭?」夏近秋有些驚訝,往常吃完晚飯,她很快就要睡覺的,是以石曼生向來不會這個點來尋她。
「師叔,關於那個畫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
夏近秋正在梳頭髮的手一頓,而後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哪能知道什麼?就是那畫太出名,聽過罷了。」
「確實很出名,這麼出名的東西既然說失傳了,我看八成就找不到了。名畫那麼多,怎麼偏偏老皇上就要這幅呢?」石曼生漫不經心地說道,果不其然看到夏近秋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是啊,哪找得到啊。」夏近秋敷衍著跟了幾句。
「那師叔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嗯,你也早些睡。」
石曼生沒有再提及關於畫卷的任何事情,但她心裡,開始隱隱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南詔中興畫卷……希望是真的失傳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阿甲悄悄進了柳木白的屋子。
「大人。」
「可有發現?」
他壓著聲音,「雖然堵在洞口的石牆很厚,但屬下用內力擊打後很發現正中的石壁與兩側發出的聲音不一樣,中間那牆後頭應該是空的。不過,石牆的機關屬下並未發現。」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