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接下來幾天還是別去鎮子上了,總覺得發慌。」說完,石曼生給小狐狸戴了帽子,提溜在手上顯擺,「怎麼樣,我就說好看吧!」
丁澤抬頭看了一眼那狐狸,見小狐狸睜著眼睛一副委屈模樣,默默別開了頭。
玩著小狐狸,石曼生面上樂呵呵的,可心裡卻很不安——今天那幾人穿著很普通,但是髮帶、腰帶都是統一式樣。應該是官府的人。
而說到官府……
柳木白這個名字,她已經許久未曾想起了。
明明不過幾個月光景,現在回想起來卻顯得十分遙遠。
既然他的人已經尋到了此處,她和丁澤只能繼續好生待著,若是這個關頭離開,反而引人注目。
現在,只能希望那些人能快些離開了。
……
然而,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本想著離開鎮子的四人,特地按照柳大人當初的吩咐去問了下蛇販,從而探到了一條重要訊息——之前,有個姑娘買了十條蛇,還都是活的,直接就買走了。
「那個姑娘長什麼模樣?」
「眼睛挺好看的,但面板不咋地,嘴角有顆痣。」
這不就是他們白日裡,在街上遇到了那個和相公一同出門的女子嗎!
「丁哥。這……」
「立即回報柳大人。」
「是!」
第二天一早,訊息送到了廣陵。
此處,正是石曼生買下的那間院子。
佈置一新的廳堂內,點著驅蚊的薰香,柳木白穿著白色薄衣,側躺在榻上。
開啟手中的飛鴿傳書,撇過那幾行小字,柳大人面色黑了下來——不用想,這一定就是石曼生。
——可是……相公?她倒是哪來的相公!
狠狠碾了碾手中紙條,柳木白深吸一口氣,「來人!即刻備車!」
☆、79七十九
一早起來, 石曼生的眼皮就在跳, 而且跳得還是右眼皮——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出了屋子, 抬頭看了看天,烏雲百里, 不見明日。她覺得,自己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
從狐狸窩抱起睡得正香的阿寶, 一邊摸著軟毛一邊想著心事:
迷障沒問題,昨天剛檢視過的。尋常人上不得山來的。
都已經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他們一直沒出門,那些人應該已經從鎮子上離開了吧。
還有, 上次定的被子是時候該取了。
……活生生被摸醒的小狐狸,傻愣愣地睜著眼……
正好見到丁澤從房間出來, 石曼生抱著狐狸就走了過去,「我們該去拿被子了。」
丁澤看了一眼明明沒有睡醒,卻被摸得欲哭無淚的小狐狸,忍不住伸手說道,「給我抱會兒。」
石曼生愣了愣——沒見他平日有多喜歡這隻狐狸啊。但既然小澤都開口了,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要關照關照的, 二話不說就遞了出去, 「可軟和了!」
小狐狸被轉到了丁澤手裡,丁澤彎著一隻胳膊,讓它挑了個舒服的姿勢, 就不動了。小狐狸終於安穩下來, 立刻團城一團, 呼呼大睡。
「你不摸摸嗎?」石曼生看著那蓬蓬的灰毛糰子就眼饞。
丁澤白了她一眼,「會摸禿的。」
呃……
石曼生摸了摸鼻子,「剛和你說要拿被子了。」
丁澤看她,「去鎮上?」
石曼生抿抿嘴,「你說我們現在去鎮上會不會不好啊?那些人會不會還等著呢?」
「不知道。」要不要去,就看她一句話了。
石曼生糾結了一會兒——昨天晚上睡覺已經有些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