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摸呢!
石曼生毫不猶豫手起針落,定住了他的手臂。但之後,她想來想去,終是退後一步,讓他躺在了自己腿上。有了大氅做墊,還有一旁的火堆,柳木白終於安靜地又昏了過去。
褻褲下,柳木白露出了一截灰黑雙腿,腿型很好看,此時卻帶著枯木般的質感。她一言不發看著那雙腿,靜靜吃了一個白果,接著又吃了一個……
末了,她悄悄用針扎每條腿紮了一下——這腿,就這麼廢著吧。
烤的白果有些多,石曼生吃不下了就撥到一邊放了起來,留著吃。
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小月牙,她打了個哈欠,覺得腦袋有些重,靠著樹就這麼坐著睡了過去。柳木白依舊伏在她的腿上一動不動地睡著。他睡覺很靜,不知是因為病著,還是因為習慣如此。
當陽光照進石洞的剎那,石曼生再次醒了過來,她摸到了一個滾燙的東西。
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依然光著上身的柳大人渾身已經紅得和煮熟的蝦子一樣,額頭滿是汗水,嘴巴幹得起了皮。
不好,這是發熱了。
石曼生趕忙幫他用水先擦了一遍身子。在確認自己衣服幹了之後,她先換上了自己衣服,把大氅讓給了柳木白,半墊半蓋倒也像個床鋪。緊接著,又餵了他好幾顆暖宮藥,反正驅寒的效果都差不多。而後,就用柳木白衣服上撕下的一塊布,時不時幫他換水涼著額頭。
前前後後好一番折騰,足足捱到日上中天,柳木白這熱度總算是降了下來。
看著他終於又能靜靜睡去的模樣,石曼生暗暗罵了一句——幹嗎要這麼盡心盡力地救人!
☆、63六十三
貂皮大氅讓給了病重的柳大人, 石曼生便毫不客氣地把他幹了的外袍統統披到了自己身上。至於裡衣, 她還是大發慈悲地幫柳木白都穿上了的。
小小山洞, 孤男寡女,一個還赤著上身, 著實有傷風化。
折騰了一整天,柳木白現下已不再發汗了。
瞅瞅外面日頭, 又快天黑,石曼生估摸著睡了整整一天的柳大人應該快醒了。往火堆裡又添了幾根樹枝, 她把心思打到了那片水上頭。吃了一天白果,著實有些膩味。既然他們能從山崖上掉下來, 順著水流被衝到這個山洞,這水自然是和外界聯通的, 怎麼著也得有魚吧。
默默走到水邊,仔細看了一會兒,石曼生還真瞧到有魚在水裡遊。但那河水太冰,她可不想下水捉魚。琢磨了一會兒,她撿了幾粒香噴噴的烤白果肉,用一根銀針穿了, 又把那針彎了鉤子, 像模像樣做了魚鉤。而後從柳木白的腰帶上拆了幾縷結實的絲線,好生綁了「魚鉤」,最後架了個細長樹枝做魚竿, 像模像樣地吊起魚來。
還真別說, 這地下河中的魚兒見識少, 好騙得很,不一會兒就上鉤了一條。一鼓作氣,她足足釣了三條魚,雖然算不得大,但也夠吃一兩天的了。
可接下來,石曼生找遍了全身,又把柳木白的各種暗袋、衣袖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找出一把像模像樣的刀來。
——沒刀怎麼殺魚?
最後的最後,她找了把「石刀」,磨了半天終於勉強能用,這才解決了殺魚的難題。正當石曼生美滋滋地把魚架起來烤的時候,一直睡著的柳大人恰是時候的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這是柳木白醒來問的第一句話,嗓音沙啞,一聽就是傷寒之後的模樣。
聽到問話,石曼生抬頭看了過去,發現那個躺在地上,四肢不能動彈的柳大人,正偏著頭看著自己,墨色眼睛一瞬不瞬。
稍稍想了想,她就明白了柳大人為何剛醒來就關心時辰,心底隱隱有些快意,她挑挑眉,「太陽剛下山。不過,大人你……已經睡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