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祟循聲望去,就對上白付裕驚訝的眼神,他快步走來,一把就將愣愣的小邪祟抓在了手裡。
小邪祟又回到了沒有暖和陽光的暗室中。
“我想出去。”這是小邪祟第一次主動和白付裕說話,也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
但白付裕聽了卻微微一怔,隨即神情平靜的將小邪祟綁到了之前的架子上。
面板被利刃割開,削皮剔骨,仿若錐心的疼痛讓小邪祟劇烈掙扎,但這架子上的鐐銬是特製的,能將鐵鏈輕鬆扯斷的小邪祟竟根本無法掙脫這副鐐銬。
傷口自動開始自愈,白付裕就面不改色的加快速度,儘管一條手臂只剩森森白骨,片刻後也能恢復如初。
可小邪祟彷彿因疼痛失了力氣,鐐銬掙扎不開,他索性就不費那力氣,靜靜的被掛在架子上,等待一片片肉從地上飄起,貼在原位,並逐漸癒合。
“這是第一次,如果再亂跑,就會是四肢、軀幹、包括你的五官、頭皮。”白付裕的聲音還帶著笑意,似乎對於小邪祟痛苦的樣子感到滿意,可他說出的字字句句都令人感到森然。
“……我知道了。”小邪祟細聲細語的答應下來,顯得唯唯諾諾,抬眸對上白付裕的眸子,還抖了一下,好像真的被嚇住了似的。
白付裕也不疑有他,只是並沒完全放鬆警惕,竟不管被鐐銬鎖著的小邪祟,直接就走了。
隨著關門聲的輕響,暗室陷入了一片寂靜,小邪祟雙眼半闔,沒有一絲聲息,不知過了多久,白付裕就再次回來了。
他見小邪祟仍是原樣被掛在架子上,眼神微閃,便照常過來絮叨,小邪祟安靜聽著,在他需要回應的時候蹦幾個單字出來。
等關門聲再次響起,暗室內便再次只剩小邪祟一個,但他這次卻有了動作。
小邪祟緩緩抬眸,觀察黑暗的四周,片刻後只聽‘啪’的一聲——鐐銬斷了。
若是仔細看去,便能觀察到那一雙鐐銬的斷口處,有一些被腐蝕過的痕跡,這就是小邪祟能將它扯斷的原因。
若是細說起,小邪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大概是他本身潛藏的能力吧?
不過小邪祟現在沒工夫思考這些,他要逃出去,他想待在明亮又暖和的地方,想再聞聞那好聞的花香……
大概是因為鐐銬的原因,所以白付裕竟沒鎖門,小邪祟輕而易舉的就將門推開,最終跑出了黑暗的通道。
但他這次沒因室內的陽光停下,而是直接跑向了門外——或許再跑遠一點,他就不會被抓回去了。
可好景不長,他很快就被白付裕在假山後抓了個正著,等他被拎回屋時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把那個石門關上的,因為它太顯眼了,白付裕打眼一看肯定就知道自己跑了……
小邪祟再次被鎖了起來,這次是一副新鐐銬,鎖鏈更加粗重,還刻有符紋,小邪祟同樣無法將其掙脫。
相比於上次,懲罰變得更加難熬,白付裕確實兌現了他的承諾,一把鋒利的小刀靈活的將血肉剝離,甚至是臉皮、頭皮,就連剜眼球時都格外順手。
無論多重的傷痕都會在一定時間內復原,但疼痛卻是絲毫不會減少的,小邪祟身上殘破不堪,無意識的被掛在架子上。
白付裕看了半晌,似乎還有別的事情,沒等小邪祟自愈完成,就扔下小刀轉身走了。
門外傳來鎖鏈纏繞的聲響,而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小邪祟緩緩仰起頭,睜著兩個血洞‘望’向門口。
被抓住了,但沒關係,這次他在外面待了一個時辰。
……
無論被折磨的如何痛苦,小邪祟的出逃行動都在變著法兒的上演,像一隻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幼豹,一次次的被抓回來,又一次次的往外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