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悄無聲息也正說明了他的謹慎。”
“而謹慎,就代表他是怕被發現的,也代表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去篡改遊戲場核心,對遊戲進行大改,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透過加大難度的方式使玩家喪命,”
“但現在他卻能做到盜走遊戲場系統、製造病毒系統去直接改變遊戲場核心來殺玩家,他的力量明顯強大了,但他為什麼變強了?”
“以這個問題為基礎,再去聯想玩家的死對他有什麼好處,這就不難猜了吧?”
蘇謹行愣了一下,“……玩家的死會讓他變強?”
“沒錯。”黎清點了點頭,“如果他是個靈體或人類,那大概是修習了什麼邪術;如果他是鬼怪、邪神一類的東西,就更不難理解了。”
“鬼怪壯大自己的方式,要麼生前慘死、死後殺人殺鬼,要麼……”
黎清話音頓住,眼神飄忽一瞬——要麼生前有些功德,憑藉意願晉升為地府公務員,以正規渠道獲得閻王給的工資和‘糧餉’,類似於遊戲中的吃經驗升級。
這些話不好說,黎清就憋回了肚子裡,輕咳一聲繼續道,“咳、總之,鬼怪想壯大自己,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吃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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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死亡後魂魄會消失,這是我一早就發現的疑點,原先只以為這是金鳥的手筆,但現在估計也和那個人脫不了干係,他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就需要玩家的魂魄,這下動機也全了。”
“不過,若是問他想不想取締金鳥……我感覺,他的最終目的應該就是這個吧?畢竟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難不成他最後還能對金鳥說:誒嘿,我就是吃點你招來的玩家,順便把你定的規矩撕了、地盤掀了而已,你別怪我啊!”
“到時候,就算他沒有把金鳥徹底除掉的心思,金鳥都得追著他,把他給啄死。”
黎清這番話弄得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笑……
“我覺得,黎清的猜測很縝密,而且現在看來,形勢很微妙啊。”傘女接過話茬,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研究了金鳥這麼久,如今好像還和它站在了同一戰線。”
聞言,其他人的心情也有些微妙,因為確實是這樣,那個費盡心思改造遊戲場以屠殺玩家的罪魁禍首,無疑是金鳥與玩家共同的敵人。
而且,說到底金鳥其實並不算是玩家的敵人,它將瀕死的人帶到這裡,是給了他們再生的機會,只不過能不能把握住,全看個人能力。
但近段時間的難度劇增,加上游戲場中足以要命的一些異常,就導致玩家們所奔向的‘希望’徹底變了質,金鳥身上的光輝似乎都暗了太多。
傘女垂下眼眸,視線落到了手腕的金鳥標記上——就像玩家死亡後,金色的標記會轉為不祥的漆黑。
她、包括弒烏的所有人,都以為代表希望的金鳥,已經變成了鳴唱哀歌的烏鴉。
原來,它也正在被腐壞。
傘女傾吐一聲嘆息,好像有悵惘,也有釋然,“過去,每當有人問起弒烏的含義,我總是以‘被系統駁回,所以將金鳥改成烏鴉’這樣的答案來進行回應。”
“但其實,弒烏從來都是弒殺‘烏鴉’的工會。”
“因為我覺得,金鳥本身不該被殺掉,它代表的從來都不是遍佈絕境的死亡遊戲,它代表的是希望,而這份希望就是玩家衝出絕境的動力。”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金鳥好像與它的本身不一樣了,我原以為是曾經代表希望的金燦褪色,成了漆黑的夢魘,我不願稱這樣的它為金鳥,所以我將它臆斷為籠罩陰霾的‘烏鴉’。”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我成立了弒烏工會,目的就是弒殺‘烏鴉’,讓原本的金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