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變化最大的,就是主線任務和最終目標。”
聞言,黎清訝異開口,“最終目標和主線任務都換過?”
“對啊。”木偶點了點頭,在炕桌邊緣坐了下來,一雙小木腿輕輕晃悠著,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以前的最終目標是打斷獻祭儀式並阻止馮安途甦醒,主線任務是救出被拐的女孩兒。”
黎清一挑眉,怎麼都沒想到現在主線和最終目標與以往相差如此之大,完全沒聽過的主線任務先不提,就說最終目標的內容,已經是和現在的背道而馳了。
他起身去坐榻前坐下,順便將生胖氣的兔砸抱進懷裡,示意木偶接著細說。
木偶調轉了方向,見黎清抱著兔砸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沉浸於對黎清的傾訴中。
“馮家老宅這個遊戲場的主體故事,就是馮家供奉著一個被封印的邪神,供奉方式呢,就是獻祭,獻祭成功後,邪神會為馮家增添運勢。”
“邪神靠吞噬人的痛苦、恐懼,鬼的怨氣、魂體為生,等吸收到一定量後,它就能附身到獻祭者或其血脈的身上,以此獲得暫時的自由。”
“待能量耗盡,它就會被抽離人類軀體,再次回到封印處被禁錮,隨後馮家人就要再次進行獻祭,以保運勢長盛不衰。”
“增添運勢?”黎清的神情逐漸怪異起來,“有能耐給人類增添運勢的神,還會被封印?甚至不惜給自己折騰成邪神,以活人獻祭壯大自己……”
說到獻祭,黎清自然不難聯想到付安然的慘狀,痛苦、恐懼怨氣、魂體,付安然當時的狀況樣樣都對得上。
活著的時候被數根刻滿符文的銅釘刺入身體,折磨到慘死後自然怨氣沖天,但銅釘甚至連黎清都能燙傷,從這一點來看,就能知道那東西控鬼的威力有多強。
所以在活祭品變成鬼魂後,也同樣逃不掉被吞噬殆盡的命運。
但是……付安然是怎麼逃出來的?按理來說她的魂魄應該被禁錮在了某處,怎麼還能自由活動到將馮家少爺都拖入夢中?
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往出冒,但還沒等黎清將這些問出來,木偶便緊接著開口,黎清索性就先耐心聽著她講述。
“這個邪神才沒那麼厲害,它給馮家增添的運勢不是憑空得來的,而是來源於祭品的,它能力是運勢移轉。”
“馮家為邪神找來的祭品都是女孩,之所以都是女孩兒,是因為獻祭需要讓祭品與寄存邪神的容器產生聯絡,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拜天地成親。”
“而且他們為了讓祭品的‘品質’更高,以更高的效率完成獻祭,又使出來一種極其卑鄙的計策。”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會派人將一個女孩以各種方式拐走,偽裝成拐賣婦女的樣子,等車輛開到馮家老宅附近,就會有‘發現端倪’的人,出來攔截,最後不管用什麼方式和說辭,都會成功將女孩救走。”
“女孩感激涕零,一打聽就會發現,那些都是馮家人,他們藉著英雄救美的名頭,積極為女孩聯絡家人,但總是以荒山野嶺通訊不便為由,讓女孩先住進馮家,承諾過幾天就驅車將女孩送走。”
“因為是救命恩人,再加上馮家府邸大,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所以女孩也不會太警惕,往往就住下了。”
“馮家將人穩住後,就開始準備獻祭的東西,同時也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女孩,讓其放鬆警惕,待時機成熟,馮家就會開始行動。”
“他們將女孩控制住,抓去和邪神要使用的活人軀體拜堂,而活人軀體的人選,往往是馮家歷代退下來的家主,就像是馮家少爺的爺爺,馮安途。”
聽到這兒,黎清提起了精神,回想之前拜堂的那場夢,自己看到的瘦得像枯木一樣的老人果然就是馮安途。
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