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熙趕忙伸手接住黎清軟倒地身體,四下觀察,將黎清抱到了沙發上。
一直縮在公寓門口的三人都有些懵,雖然能看出來黎清和白木熙之間有了矛盾……
但是一言不合突然就打起來,而且黎清現在還用刀把自己砍暈了是怎麼回事?!
很懵,但蘇謹行這個時候當然選擇待在門口不動,兩姐妹自然也不會沒眼力見的闖進去。
白木熙替黎清包紮完手臂,也看過了被自己剛抓過的手腕,並無大礙,只是有一點點紅,但白木熙依舊給那裡纏上兩圈繃帶,又輕輕揉了幾下。
隨即,便就盯著黎清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白木熙愣著神,回想黎清最後那句話……就算他是傻子也該明白黎清是誤會了什麼。
但到底是自己的哪句話還是哪個行為給黎清造成了這樣的誤解?
白木熙深深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茶几上的東西——
黑色彈珠和雙生符,那是黎清最後塞給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氣到絕交,他也不要白木熙的東西了,全還回去。
而多出來的另一樣,那是顆小藥丸,白木熙本打算給黎清的痛覺遮蔽道具。
他知道黎清怕疼,所以打算讓黎清吃下去後再割傷自己,這樣沒有痛覺,大不了流點兒血,他及時給黎清包紮上就是了。
但是黎清在氣頭上不說,自己又沒分寸地抓疼了他……
要命,這怎麼哄?還能哄好不?要不……給他跪一個?
白木熙頭腦瘋狂運轉,甚至詭異地想好了跪著的姿勢,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黎清具體因為什麼而產生了誤會,心裡實在沒底。
而且,他現在沒由來地心慌,尤其是聽到黎清放輕嗓音並將東西塞給他的那一刻,一股熟悉又莫名地恐慌席捲全身,以至於讓他在原地愣了許久,都沒來得及阻止黎清的動作。
包括現在也是這樣,他靜不下心,只有看到黎清還在自己面前才會好一點兒,儘管黎清還沒醒。
……
這次過渡支線的時間要更久一點兒,足足一個小時過去,黎清才醒來。
看見黎清睜開眼,白木熙才算鬆了口氣。
但是黎清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眼神呆滯,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也不吭聲,就像……就像第一次進支線,他生生捱過開水淋頭後的反應。
白木熙察覺不對,緊張卻又耐心地等了半晌,待黎清眼珠轉動,扭頭看向他時,白木熙才出聲詢問,“黎清?好些了嗎?”
“木頭……?”黎清起初有些懵,但很快就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騙子,給爺爬!”
……嗯,恢復過來了呢。
白木熙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卑微地單腿跪地開始解釋,“我覺得,你是誤會了什麼……我們談談,好嗎?”
黎清歪了歪腦袋,暫且沒講話——別看黎清現在很有精神的樣子,實際上還是處在懵圈的狀態。
他逐漸發覺自己這種狀態就像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以往沒出現過,如今遭受劇烈且漫長的疼痛後才會被動觸發。
沒錯,黎清很倒黴,他沒有痛感遮蔽道具,這次還碰到了那種極其痛苦的死亡方式——凌遲。
像是削刀削麵的麵糰,被一刀接著一刀的刮肉,直至死亡。
更要命的是,他連續體驗了十幾次的全過程。
但是即便腦中還殘存著近乎麻木地疼痛,暈乎乎的,黎清也沒打算逃避問題,他緩慢點頭答應下來。
白木熙見他遲鈍的反應,也發現了不對,但是這種情況下,誤會再存在下去一定出問題,所以他儘量將聲音放柔,不讓黎清太緊繃,“黎清,累的話你可以躺下。”
黎清同樣是緩慢處理了白木熙的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