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白木熙身形微頓,猶豫兩秒,還是微微點頭,鬆了手,轉身去臥房的窗邊,將窗子敞開,之後便沉默的站在那裡不動。
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白木熙突如其來的動作,下意識瞧向窗外,映入眼簾的先是豎在視窗的一棵桑樹樹幹,之後就是遠處的荷花池。
微風從窗外吹進,分明沒有多涼,寒意卻彷彿吹進了骨子裡,讓幾人身上發麻。
黎清走去梳妝檯前,將那把凳子搬到床邊,坐了下來,對四人揮了揮手,“你們生氣太弱,不想陪他長眠就最好躲遠點。”
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便掀開了薄被一角,將馮家少爺的手腕從被子下拉出來,一隻手握拳,擱在他手腕下充當脈枕,另一隻手的指腹搭上脈搏,抿唇不語,神色專注。
傅瑩帶著那小姑娘後退兩步,正巧躲開了窗子對面的路徑,陰寒感頓時消散。
黃毛和眼鏡男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稍稍再向側一步便也躲開了那股陰風。
“你真會診脈?而且,能有用嗎……他難不成還是真生病了啊?”等了半晌,黎清還是沒動靜,又是黃毛最先耐不住的開口詢問,神情是濃濃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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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黎清卻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誒呀,可惜了……沒救了呀,沒救了。”
一聽這話,幾人頓時緊張起來,眼鏡男從床尾探出頭,雙目瞪大,滿是緊張,“怎、怎麼沒救了?他不會是要死了、醒不過來了吧!”
黎清又搖頭,擺了擺手,語氣凝重,“不是,他患有不育之症啊,沒救的病症,這輩子沒後。”
“……”眾人懸著的心,終於狗帶了。
黎清卻毫無自知之明,再次揚起唇角,將馮家少爺的手掌扒拉開攤平,這才若有所思的開始正經分析。
“我不通中醫學,但會診經脈,不會看病,但能看命,他並非因病無子無孫,而是他命該如此。”
“馮家自古是良善人家沒錯,從馮老爺身上就能看到,光是他自己就功德加身。但是……”
黎清嗤笑一聲,“他這兒子卻不珍惜祖宗庇佑,甚至將這份榮蔭糜禍殆盡,這才導致他命裡本該子孫繁盛的命相,生生斷成了無子無福。”
“不過,即便如此,他居然還是個長壽的命?”黎清的指尖劃過他手掌長到延伸出去的壽命線,饒有興趣的笑著。
“看他現在這樣子,也不像長壽。”穿裙子的姑娘小聲吐槽著,“要是長壽,就快點醒醒吧……”
“他現在可醒不過來,有東西纏著他的壽命線不放,都快絞斷了。”黎清指尖頓住,輕按馮家少爺手心那處像小痣似的黑點,捻了兩下,又鬆開,那顆黑痣還在原位沒動。
頗為意外的一挑眉,居然就連黎清都沒解開纏著他壽命線的東西。
可惜的咂咂嘴,難得想‘作弊’用自己的方法走一次捷徑的黎清,就這麼失敗了。
他感慨的輕嘆,小聲嘟囔,“果然,這個遊戲場就是跟我犯衝……討厭這裡,出去後一定要和金鳥加價。”
“等等,你不會真懂算命吧?”黃毛沒太聽清黎清最後在說什麼,只是對方之前的話讓他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還是因為有特殊的道具,所以能看見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個術士。”黎清神情認真的強調,並用一種教育的口吻譴責,“不好好聽別人講話,是非常無禮的行為。”
“……”黃毛無語凝噎——大家都是在角色扮演,誰承想你真是啊!
“話說,你們要沒事幹就去外面調查別的線索吧,杵在這裡幹什麼?或者……你們也想給他看個相?”黎清尾音上挑,說著就要起身給他們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