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不過,有一點其實讓黎清覺得好笑,最初他分明是沒有主動討要過梨酥的,但由於白木熙無端的誤解,陰差陽錯的就讓黎清得到了那一塊梨酥,也是因此,黎清才會對白木熙產生基礎的好感。
說起來,那塊梨酥也算是這段孽緣的開始吧?
黎清眼眸微垂,掩去眼底不明的笑意,也不去管從他開始吃東西就戛然而止的說話聲。
他只是將餘光瞥向紅傘,兀自想著:‘白木熙,你幫我把計劃進行到這一步,欠我的那一點算你還清了。’
‘不過,還差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再幫幫我,就當填補我對你最後那點兒委屈和不甘吧。’
那一天,白木熙頭次以放鬆的心態離開了暗室,他想——黎清是不是開心一點了,他喜歡那隻靈貓吧?
思及此,白木熙便心情愉悅的打算再去尋些稀奇靈獸來帶給黎清,卻不知自己即將要面對什麼……
次日,白木熙準時來暗室報到,卻驚訝的發現黎清不見了!
他慌忙尋找,將白府的各個角落都翻了個遍,卻仍舊沒找到黎清的蹤影。
面對家丁的關切詢問,白木熙也沒工夫理睬,他如今的行為與兒時尋找失約玩伴的模樣如出一轍,但此刻,他心中的恐慌正成倍放大。
……他接受不了黎清的離開,更加接受不了黎清像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
白木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腦海中搜尋黎清可能會去的所有地方。片刻後,只見他猛地一顫,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身影如風一般朝某個方向跑去——枯嚎井。
果不其然,黎清就在這裡。他坐在井邊,手裡拎著那把紅傘,懷中抱著玄鐵盒。
他失神的望著手中的玄鐵盒,就隱約聽到了白木熙慌張的喊叫聲,“黎清!別…你下來,別在井邊坐著!你、你下來好不好?”
他瘋狂拍打、攻擊著黎清投入大部分力量設下的結界——就像十數年前,白付裕在黎清與他之間設下屏障的那天一樣。
黎清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對上了白木熙慌亂萬分的目光,白木熙也同樣被黎清平靜的眼神叫停了動作……
他在笑著,眼底盡是溫和,“你那天,提取了白付裕的記憶吧?”
白木熙渾身一僵,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留存記憶的紙人還在嗎?”黎清繼續輕聲詢問。
他坐在過高的井沿上,雙腳離地,正晃悠著,只是他每動一下白木熙緊繃的心絃就跟著顫動一下,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扯斷。
“黎清,我們回去聊好不好?或者去園林假山那邊,你以前最喜歡在那兒躲烈日了不是嗎?”
“今天又沒太陽,不用躲。”黎清仰頭瞅了眼灰濛濛的天,又以開玩笑似的語氣說著,“你在轉移話題嗎?還是不願意聽我聊這件事?”
白木熙神情一頓,後又勉強揚起一抹難看的笑,“怎麼會不願意聽…就是,你坐穩了,或者把這結界撤了,我過去聽你講,行嗎?”
“不行。”黎清像是忽然失了耐心,上揚的唇角微微壓平,淡漠的搖了搖頭,“而且你也不用試圖砸開它了,雖然這個結界佈置的很粗糙,但我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注入進去了,絕對結實。”
“我想要的也很簡單,你把白付裕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的記憶公之於眾,我就撤了結界,跟你回去。”
白木熙對此早有預料,他雙目充血,也不敢再攻擊結界刺激黎清,怕他情緒激動真的跳入井中。
而白木熙為什麼如此害怕不死不滅的黎清跳入枯嚎井呢?因為他知道,那些嬰孩的殘缺魂體恐怕還存在於那口井中。
枯嚎井本不叫這個名字,它之所以成為白家的禁地,最初的原因大概要歸結於它曾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