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那隻鬼說的黑霧,黎清大概知道應該是煞氣一類的東西,用作攻擊會對弱小的鬼造成傷害,削弱魂體。
但那個黑影是什麼?一隻被煞氣包裹的惡鬼?如果是的話……那對方的進餐方式還挺‘講究’的,必須用煞氣把鬼弄傻才吃,它太虛了怕硌牙是吧?
黎清在心中暗暗吐槽,也愈發好奇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麼存在,是毒鏡的神秘會長?又或者,他就是烏鴉……
而且,如果真的是烏鴉的話,情況恐怕就有些糟糕了,畢竟他在生還世界一連殺了幾十個玩家,肆無忌憚,可金鳥那邊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那個黑影,很可怕,他不會是從哪個遊戲場裡跑出來的鬼怪吧……”那隻鬼瑟瑟發抖,還在後怕。
“嚴謹來說,你也是鬼怪。”黎清俯身將綁縛那隻鬼的拘魂索額外延長出一段,“大家都是鬼怪,所以你不用太害怕。”
聽黎清這樣說,傘女還抬眸看了他一眼——確實,除了她這個靈體,大家都是鬼怪,反正在場的沒有一個是人類。
但那隻鬼不清楚狀況,剛想反駁說那個黑影是會吃鬼的,但下一刻就被黎清徒手掰斷鐵鏈的動作震驚了。
那粗壯的鐵鏈在自動延長後,被黎清輕輕一拽,就斷了一截下去……
那隻鬼嚥了咽嗓子,到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你在這兒老實待著。”黎清話音一頓,扭頭看向傘女,“要不你在這兒看著他吧,我怕他不老實,再跑了。”
那隻鬼連忙保證,“我、我不會跑……”
“我不信。”黎清淡淡瞥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隨後再次對上傘女的視線。
“……算了,你別關門,我就在辦公室門口等你,免得我跟你進去,你還要操心我。”
傘女看出黎清就是想支開她,對方從一進來就把她護在身後,太過謹慎了,傘女索性也不強求緊跟,只要黎清能在她視線範圍內就好,這樣黎清不用分心,有危險她也能即使衝進去搭把手。
“行。”黎清在聽到傘女的妥協後立即點頭應聲,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轉身就走。
傘女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黎清為什麼總是擔心自己身邊的人受傷,在怪談公館的遊戲場中她就有這種感覺。
他們中有人被傷到,黎清都會有些緊張,若是發現對方狀態不好還在堅持,那絕對會被罵一句,然後拉下去歇個十幾分鍾才被允許再次上場。
像個嘮叨的男媽媽……
傘女思及此,不禁有些想笑,黎清性格是皮,有的時候讓人頭疼,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骨子裡就帶著細心的溫柔。
傘女笑著跟在黎清身後,最終站定在辦公室門口,看他緩慢將門推開。
該怎麼說呢?這裡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蝰蛇的辦公室。
正經的辦公用品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書架,而且這些東西都擺在角落,佔主位的佈置是那些整齊擺放瓶瓶罐罐的實驗臺。
黎清邁步走近,揹著手觀察那些不認識的試劑,五顏六色的,有的還裝在棕色試劑瓶裡。
這些還只是最普通的東西,那些裝在大玻璃展示瓶裡的才是重頭戲——什麼心、肝、脾、肺、腎,一應俱全,都泡在福爾馬林裡。
玻璃罐被擦得乾乾淨淨,能清楚的看見內裡被泡得發白的內臟,它們被整整齊齊的碼在同一個架子上,如果換成其他東西,這規整程度可謂是賞心悅目了。
不過……
黎清視線繞過那些常規大小的玻璃罐,緩步實驗臺另一邊,那裡有三個巨大的、比人高的圓柱形玻璃容器。
每個容器中都注滿了不明液體,泡著……完整的人。
這三個人都為男